"周锐你他妈疯了..."他攥紧城墙砖石，指甲缝里渗出血丝。那些变异体胸口都嵌着发光的绿色晶石——分明是微型生物反应堆！
城下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三十架"神火飞鸦"改装的蒸汽弩车正在列阵，这是程岩用《武备志》图纸改良的速射武器。每架弩车由两名力士摇动曲柄，锅炉蒸汽推动连杆机构，使三弓床弩的射速达到每分钟五发。
"换燃烧箭！"程岩踹开操作生疏的明军，亲自调整压力阀。当丧尸群进入三百步射程，他挥刀砍断主缆绳。
"嘶——轰！"
高压蒸汽瞬间释放，三十支裹着猛火油的铁箭呼啸而出。冲在最前的丧尸骑兵被点燃，但火焰反而加速了他们的变异——那些绿色晶石在高温下膨胀爆裂，溅出的黏液让周围草木瞬间枯黑。
"生化毒素..."程岩突然想起周锐毕业论文的内容，"这杂种把炭疽杆菌和T细胞结合了！"
城墙突然剧烈震动。变异体堆叠成血肉高塔，最顶端的融合体竟长出蝙蝠般的膜翼。程岩咬牙拉下身后铁箱的机关，箱内传出气压积蓄的"咔嗒"声。
"让开！"他撞翻愣住的传令兵，"老子要开高达了！"
铁箱四面展开，露出用戚继光"自犯钢轮火"改造的外骨骼装甲。程岩跃入框架时，十二组青铜弹簧同时扣合，肩部的双管蒸汽炮开始预热。这是他从《军器图说》记载的"木人火兽"获得的灵感——用四组改良版水排（东汉水力鼓风机）作为动力核心。
"砰！"
第一发蒸汽炮弹将膜翼丧尸轰成碎肉。程岩操纵两丈高的机甲跃下城墙，落地冲击波震飞十余变异体。装甲背部的《天工开物》插页在热风中翻飞，其中"燔石"篇记载的硝石提纯法，正是炮弹里添加白磷的关键。
"程博士。"装甲内置的铜喇叭突然传出电子音，"你果然选了蒸汽朋克路线。"
程岩猛然后仰，机甲堪堪避过地面突起的骨刺。三百步外的土坡上，穿着后金铠甲的周锐正把玩着激光指示器——那绝对不该出现在17世纪的玩意！
"22世纪的纳米机器人爽吗？"程岩操纵机甲掷出链锯，"偷我实验室的成果！"
链锯斩断三名丧尸骑兵后被周锐轻松接住。他胸前的铠甲裂开，露出闪烁着电子眼的机械内脏："学术的事...能叫偷吗？"
突然，天空传来雷鸣般的呼啸。程岩抬头看见遮天蔽日的箭雨——但那些"箭矢"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光泽。
"空对地导弹？！"他本能地启动装甲全部蒸汽喷射口。千钧一发之际，箭雨却在半空自燃，化作漫天火流星。
"红夷大炮！"城头明军欢呼。
程岩这才看清，所谓导弹竟是上百支绑着"神火飞鸦"的穿甲箭。而发射它们的，是二十门经过滑膛改造的洪武铁炮——炮身缠着浸湿的棉被用于降温，正是他在三天前提出的"简易水冷系统"。
火雨笼罩战场时，程岩的装甲突然被巨力掀翻。六米高的骨龙破土而出，那分明是用上万丧尸融合的生化巨兽！周锐站在龙首狂笑："历史将由基因改写！"
"放你娘的屁！"程岩按下装甲最后的红色机关。胸甲弹开，露出里面转动的青铜浑天仪——这是他用郭守敬"简仪"改造的惯性导航系统。
"崇祯元年，西学已有行星齿轮。"他扯断安全锁，"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大明科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