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陈雪的心里。
她的脸色愈发惨白，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周围的宾客们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这些细节，远比一段模糊的视频更具冲击力。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我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雪，你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你忘了，你身上穿的每一件名牌，开的每一辆豪车，都离不开我江川在背后为你买单。可你呢？你用我赚的钱，去给你和你的野男人创造苟合的条件。怎么，花着我的钱养男人，感觉是不是特别刺激？”
这番话，彻底撕碎了陈雪最后一丝伪装。
她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陌生。
她可能从来没想过，那个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被她们全家呼来喝去，看起来有些木讷老实的丈夫，会说出如此刻薄狠毒的话。
“江川，你够了！”丈母娘李兰见女儿被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再次冲了上来，张牙舞爪地想来撕我的脸，“你这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们家小雪瞎了眼看上你，你现在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呢？我们家给你提供了平台，给你投资，你才有了今天！你不知恩图报，还反咬一口！你还是不是人！”
“投资？”我侧身躲开她挠过来的手，嘴角的讥讽更甚，“妈，你这话说得可就没意思了。结婚三年，你们陈家除了给了我一个‘上门女婿’的名分，往我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里投过一分钱吗？倒是陈雪这三年来，买车买包，出国旅游，零零总总花了我将近八百万。到底是谁在图谁，谁是白眼狼，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
我拿出手机，点开早已准备好的消费记录和转账截图，高高举起。
周围那些耳朵竖得老高的宾客们，眼神又变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还觉得我手段过激，是个疯子，那么现在，同情的天平已经开始向我倾斜。一个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却被妻子背叛、被岳家当成提款机和冤大头的可怜男人形象，跃然纸上。
“你……你胡说！”李兰气急败坏。
“是不是胡说，账单不会骗人。”我收起手机，目光冷冷地扫过陈家每一个人，“陈建国先生，陈董事长，您说是吗？”
刚刚缓过一口气的陈建国，被我这一点名，胸口又是一阵剧烈起伏。他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他想发作，却又顾忌着满堂宾客和家族的颜面。几十年的城府让他强压下怒火，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家丑不可外扬。江川，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回家？”我笑了，笑得无比畅快，“从今天起，哪里还是我的家？这个地方，让我觉得恶心！”
我走到陈雪面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甩在她脸上。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你们陈家不是觉得我图你们家的钱吗？好，我一分钱都不带走。我只要一样东西——自由。”
纸张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却仿佛有千斤重。
陈雪终于崩溃了，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