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能有任何实质性的身体接触，协议结束后，两人互不相干。
我看着那条「不能有实质性身体接触」的条款，心里松了口气。
顾鸣的名声在外，我还是有些忌惮的。
「没问题。」我拿起笔，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鸣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夏沫。」他念着我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姐姐，合作愉快。」
那声「姐姐」叫得我心里一麻。
他明明和我同岁，只比我小了几个月。
「别这么叫我。」我皱了皱眉。
「为什么？」他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觉得很亲切啊。」
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我竟无言以对。
协议签完，顾鸣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他自然地坐到我身边，拿起我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姐姐，这咖啡太苦了，我不喜欢。」他皱着眉，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我愣住了。
这……也太快了吧？
「那你还喝？」
「因为是姐姐点的啊。」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只要是姐姐的东西，我都喜欢。」
我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性，我恐怕真的会以为他是个黏人的小奶狗。
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
是顾沐辰。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心里一阵刺痛。
顾鸣瞥了一眼，拿过我的手机，直接按了接听，还开了免提。
「喂？」
电话那头传来顾沐辰温柔的声音：「沫沫，你在哪儿呢？」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顾鸣就抢先开了口，声音又甜又腻。
「哥哥，你在找我姐姐吗？」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顾沐辰此刻脸上错愕的表情。
顾鸣却像是嫌不够刺激，继续说道：「姐姐在我旁边呢，我们刚看完电影，正准备去吃饭。」
说完，他凑过来，在我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通过听筒清晰地传到了顾沐辰的耳朵里。
「沫沫！」顾沐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和谁在一起？！」
「我男朋友啊。」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甜蜜，「沐辰，我们分手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整个过程，顾鸣都笑眯眯地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姐姐，干得漂亮。」他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却笑不出来。
三年的感情，用这种方式结束，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顾鸣似乎看出了我的低落，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好了，不难过了。」他的声音难得地温柔，「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成功，也为了庆祝姐姐恢复单身，我请你吃饭。」
3.
顾鸣带我去的，是一家很火的私房菜馆。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给我夹菜，体贴得不像话。
「姐姐，多吃点，你太瘦了。」
「姐姐，这个好吃，你尝尝。」
「姐姐，喝点汤。」
我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有些哭笑不得。
「够了够了，我吃不下了。」
「那怎么行。」他一本正经地说，「姐姐要养得白白胖胖的才可爱。」
我被他逗笑了，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