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他的脸颊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空气，瞬间凝固了。
他看着我，眼底的风暴在一点点聚集。
我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
「顾鸣，我们的协议里写的很清楚，不能有实质性的身体接触。」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
那笑，带着一丝自嘲，一丝疯狂。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打的嘴角，动作充满了邪气。
「姐姐，你打我？」
「是你先违约的。」
「违约？」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先亲我的。」
我愣住了。
「那次……那次只是奖励……」
「是吗？」他一步步逼近我，「可是在我看来，那就是许可。」
「姐姐，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魔咒，让我无力反驳。
他再次将我抵在墙上，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受伤。
「姐姐，为什么不能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顾沐辰那个伪君子？」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7.
我被顾鸣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顾沐辰？
他比顾沐辰帅，比顾沐辰体贴，甚至……比顾沐辰更懂我。
可是，我们开始的方式，是错的。
我们之间，隔着一份协议，隔着一个顾沐辰。
「顾鸣，我们不合适。」我狠下心，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他看着我，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不合适？」他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忘了，我是顾家的私生子，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顾鸣。」
「而你，是夏家的大小姐，是顾沐辰那个天之骄子的未婚妻。」
「我们，云泥之别。」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关于顾鸣的身世，我有所耳闻。
据说，他是顾家老爷子在外面的私生子，直到十几岁才被接回顾家。
顾家的人，都不待见他。
顾沐辰的母亲，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他才会变得这么叛逆，这么玩世不恭。
原来，那身坚硬的铠甲下，也藏着一颗敏感又脆弱的心。
我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里竟然有些不忍。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咄咄逼人。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移开了视线。
「总之，我们的协议到此为止。」我说，「剩下的钱，我会打到你卡上。」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他忽然怒了，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夏沫，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放开我！」
「不放！」他眼眶泛红，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夏沫，我告诉你，晚了！」
「从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别想再甩开我！」
说完，他再次吻住了我。
这一次，他的吻，带着一丝绝望和疯狂。
我挣扎着，反抗着，却无济于事。
他的力气太大了。
渐渐地，我放弃了抵抗。
或许，从我答应他那个荒唐的提议开始，我就已经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