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充满磁性的男中音。
“你小子搞什么花花肠子?门都没进去就夸口?”
是师傅?
他怎么来了。
既然他来了,不应该不知道刚才阿姨说得句句都不合规矩。
我的心猛地一缩,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不好,苦主怎么越来越软了?
跟化掉的冰块一样,身下的褥子都湿透了。
门外又响起师傅厉声斥责。
“还磨蹭什么?吉时都快过去了!
师傅是我二叔。
自从我爹死后,他就收养了我,教我一身本事。
刚才害怕的时候,我还想着他能过来帮我,可现在。
我狐疑地撑起身子,向四周打量。
这时候“咚咚咚”的声音又响起。
原来是墙上的挂钟!
东北的习俗,结婚时新娘的弟弟要给姐姐挂上一口钟,象征钟爱一生。
新娘没有弟弟,估计是她父母挂上去的。
仔细看钟表窗口多了一个小口,通向外面。
有师傅在,我干劲满满。
可苦主却突然张开嘴砸吧砸吧,将红枣咽了下去。
我激流勇退,想抽身。
可申敏儿却使劲把我的腰往下拉。
我下意识闷哼一声。
而墙上的挂钟的小口,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眼睛。
向里窥伺。
我被她拉的猛然压在她身上,肌肤相亲的瞬间我愣住了。
4
她居然还有心跳!
不知道谁的手把被子也扯上来。
被蒙住头的瞬间,我瞥了一眼东南角的蜡烛。
火光发白!
其实,一开始触碰到她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她身上虽然有一股死气,但是身子却意外的多水。
虽说在雪地里埋了两个小时,又放在火炕上解冻半小时。
可刚才为她宛若新生。
现在申敏儿竟然睁开眼睛,嘴唇没有发紫,眼神还有几分迷离。
说明,她还没有死!
我刚开嘴刚想要呼救,却见一双红唇亲了上来。
“救我……”
我知道,她这是缺氧了。
于是,急忙往她嘴里渡气。
光是气还不够,我又回想起学校前一阵组织的急救护理大赛。
双手压在她的胸前,使劲按压下去。
我累的气喘吁吁。
这八十万真不好赚。
不知过了多久,申敏儿终于不再出汗,整个人也活了过来。
我欣喜异常。
虽然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人过喜,但是没想到却救回来一个大妹子。
就算她不给我八十万,我也是功德一件。
犹豫被子不透气,我被憋的满脸通红,想要掀开被子时,却被申敏儿紧紧拉住了手。
她低沉着声音对我说:
“不要动。”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她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我却害怕起来。
小心翼翼打开一条被子缝,发现蜡烛没有变紫,心里一阵紧张。
他们不会真的找我退钱吧?
“大妹子,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死过了一次,我是给你过喜的新郎,你若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忘了吧,现在你活着比什么都强。”
申敏儿反应了一会,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在我的身上来回逡巡。
“那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掀开被子就会死。”
5
她说话的神情不像假的。
申敏儿说她刚才听到我师傅的声音突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