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白莲花！”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比谁都亲，背地里却想着怎么爬上我男人的床！大半夜穿着薄衫去敲顾振华的门，说自己怕黑，你当整个军区大院的人都是瞎子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暧昧起来。邻居们的眼神在顾振华和赵雪之间来回打量，充满了探究。
这个年代，作风问题可是天大的事。
“你胡说！”赵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和顾团长是清白的！”
“清白？”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总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单独和顾振华待在一起？为什么顾振华的津贴，每个月都有一半花在了你身上？别告诉我，这是你们纯洁的‘兄妹情’！”
这些事，上一世的我被猪油蒙了心，信了他们的鬼话。这一世，我要把它们全都摊在阳光下，让大家看看，这对狗男女到底有多恶心！
顾振华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没想到我敢把这些事说出来。
“林晚意，你闹够了没有！”他低吼着，试图阻止我。
“闹？”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一步步逼近他，眼神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疯狂和恨意，“顾振华，这才只是开始。你不是要我道歉吗？好啊，我道歉。”
我顿了顿，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为我上辈子瞎了眼嫁给你而道歉！顾振华，我们离婚！”
02
“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军区大院里炸开了锅。
这个年代，离婚是天大的丑闻，尤其还是军婚。
顾振华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林晚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后，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是上一世被他们推下山崖时留下的，也是我这辈子复仇的烙印。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的心瞬间冷静下来。
赵雪也慌了，她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她要的是把我赶走，然后自己名正言顺地当上团长夫人，可不是让顾振华背上一个“陈世美”的骂名。
她连忙上来拉住顾振华的胳膊，柔声劝道：“顾大哥，你别生气，嫂子肯定是在说气话。我……我没事的，我不怪嫂子。”
这火上浇油的本事，她倒是修炼得炉火纯青。
顾振华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对我说道：“晚意，回家再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顾振华，从你为了这个女人，把一盆洗脚水浇在我头上的时候，丢人的就不是我了。”
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就走。
回到那个曾经被我视作“家”的房子，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这里处处都留下了他们苟合的痕迹。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嫁给他的时候，除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对传家玉镯，几乎是净身出户。
顾振华跟着我进了屋，看到我收拾东西的动作，脸色又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