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攥住女人撕扯的手腕。“住手!你欺负一个生病的姑娘算什么本事!” 男人的声音带着怒火,像一声惊雷,炸响在公园里。
林晚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到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正死死盯着花衬衫女人,他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愤怒。是住在附近的陈阳,前几天她去药店买止咳药时碰见过一次,他当时还帮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药盒。那一刻,林晚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在黑暗中摇曳闪烁。
“你谁啊?少多管闲事!这疯女人害我儿子摔倒!” 花衬衫女人挣扎着尖叫,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看起来更加狰狞。
“我刚才在那边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儿子自己跑太快摔倒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陈阳的声音掷地有声,他的眼神坚定而正义,“你看看你把她欺负成什么样了!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下得去手。” 他松开女人的手腕,将吓得浑身发抖的林晚扶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挡住她破损的衣服,那动作里带着一丝温柔与怜惜。
“你别在这儿装好人,说不定你跟她是一伙的!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就是想碰瓷讹钱!” 花衬衫女人依旧不依不饶,手指着陈阳和林晚,破口大骂。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你无理取闹,欺负一个弱女子!” 陈阳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握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我不讲理?我儿子都摔倒了,你还帮着这个疯女人说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花衬衫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想冲上来撕扯林晚,被陈阳眼疾手快地拦住。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陈阳大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报警?好啊,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怎么说,我今天非得让这个疯女人付出代价不可!” 花衬衫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
周围很快围拢了看热闹的人,他们像一群围观闹剧的观众,脸上带着好奇与冷漠。有人报了警,没过多久,警车呼啸而至,警察把陈阳、林晚和花衬衫女人一起带回了派出所。
林晚坐在派出所冰冷的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服上被扯烂的破洞,那破洞就像她破碎的生活。她的眼神空洞,充满了恐惧与迷茫。
走廊里传来孩子母亲尖利的咒骂声,那声音像一把把带着毒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扎进她的心脏。
“丧门星!狐狸精!勾引男人还想赖账,早晚天打雷劈!你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活着就是害人。” 女人的骂声越来越难听,那些恶毒的话语仿佛有了实体,在林晚耳边盘旋不去。
陈阳被民警叫去做笔录,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还沾着刚才拉扯时蹭到的灰,显得更加破旧。他的眼神里带着疲惫与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林晚的担忧。
“姑娘,你没事吧?” 一位好心的女民警走过来,看着林晚,轻声问道。
林晚抬起头,看着女民警,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别害怕,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女民警安慰道,递给林晚一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