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三周，这里已经成为她的第二个家。周扬的公寓与程远精心设计的豪宅截然不同——凌乱但充满生活气息，健身器材随意摆放，墙上贴着运动员时期的照片，床上永远是没整理的状态。
"你老公真出差了？"周扬一边解开她的衬衫纽扣一边问，手指熟练得像拆礼物。
"嗯，三天。"林嘉怡仰头任他亲吻自己的脖颈，"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他最近有点..."
"疑神疑鬼？"周扬轻笑，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放心，他不会知道的。你们这种精英人士最自信了，根本想不到漂亮老婆会被我这样的穷小子拐跑。"
林嘉怡想反驳，但周扬的吻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与程远最近几年程式化的亲密不同，周扬的每个触碰都带着原始的热情，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三十四岁的已婚妇女，而是陷入热恋的少女。
事后，他们点了外卖，周扬开了瓶红酒。林嘉怡裹着周扬的T恤，盘腿坐在地毯上，突然注意到茶几下的一个黑色小装置。
"那是什么？"她弯腰想去拿。
周扬动作更快，一把抓起来："运动相机，有时候录自己的训练动作看姿势对不对。"他随手将设备扔进抽屉，"别管那个，喂我吃块寿司。"
林嘉怡顺从地递过食物，但一丝不安萦绕在心头。她想起程远最近反常的关心和试探，想起家里似乎总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怎么了？"周扬捏了捏她的脸。
"没什么。"林嘉怡强迫自己微笑，"只是在想...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周扬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放下餐盒，双手捧住她的脸："你爱上我了吗，林嘉怡？"
这个直接的问题像一记重击。林嘉怡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爱周扬吗？还是只是爱他给她的激情和关注？爱这个字太沉重，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还爱不爱程远。
"我...我不知道。"她最终诚实地说。
周扬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挂上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再来一杯？"
夜深时，林嘉怡躺在周扬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却无法入睡。她轻轻起身，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这个坏习惯是跟周扬学的。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阑珊，而她的生活已经支离破碎。
手机震动，是程远发来的消息："刚到酒店，明天会议很满，可能没空联系。晚安，爱你。"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刀子般扎进心里。林嘉怡突然想起七年前蜜月时，程远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为她戴上贝壳手链的样子，那时他的眼神如此专注，仿佛她是全世界唯一的珍宝。
眼泪无声滑落。她掐灭烟头，回到床上蜷缩在周扬身边。年轻男人在睡梦中本能地搂住她，嘴里嘟囔着模糊的梦话。
第二天清晨，林嘉怡比周扬先醒。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想去厨房煮咖啡，却听到周扬的手机在客厅不断震动。出于某种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冲动，她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莉莉"的消息："钱什么时候到账？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