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酒似乎醒了一点。
“苏叙，谢谢你……”泪水又流了出来，我一边抽噎一边说的断断续续。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用食指抵住我的下唇，冰凉的触感激得我一颤。
“姐姐，是我愿意的。”
我虽然醉酒了，但还是隐隐察觉到苏叙好像知道些什么。
昏黄的车灯下，他的耳根似乎更红了。
他把手轻轻上移，温热的拇指在我的脸上摩挲，拭掉泪痕，“我送你回家。”
车子停在了楼下，他结实的臂膀捞起睡在椅子上的我。
用脚关上车门，迈开长腿，把我抱回家。
穿过大厅，进入电梯。
我窝在他怀里。
暧昧的气氛在电梯间里悄悄荡漾。
我想起顾淮舟刚刚的话，想到自己隐忍的五年，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值得。
既然顾淮舟是单身，那我也应该是单身。
4.
打开门，我养的阿拉斯加犬“淘淘”，抬头看了眼我们。
嗷呜一声，继续躺下睡了过去。
他把我安稳地放在床上，抽手要走时，我拽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走。”
这句话，是成年人的心照不宣的默许。
苏叙垂眸看向我，嗓音低哑。
“姐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加大力度拽紧了他的胳膊。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昏黄的卧室灯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向清冷的眼神有一丝凌乱。
他倾身下来，手撑着柔软的枕头。
“姐姐，真的可以吗？”嗓音哑得厉害。
浓郁的苦橙香再次把我包裹。
我略微起身，抱住了他，落在喉结轻轻一吻。
散漫的长发落了他一身。
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少年的声音发颤。
“姐姐，那我是谁？”
我睁开双眼，眼神迷离，“你是苏叙。”
下一秒，一双薄唇紧紧贴上来，如海浪般汹涌澎湃，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道。
伴随而来的还有越来越浓郁的苦橙花香味。
就在这时，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5.
我伸出胳膊，颤抖地摸索到手机，拿起来一看，是顾淮舟。
按掉。
对方又不依不饶地打了过来。
苏叙握着我的手指按下接听健。
里面传来顾淮舟的咆哮。
“妮妮，你在哪里？那个小子没占你便宜吧？”
“不关你事。”
嗓音软绵又低哑。
“妮妮，你在做什么？”顾淮舟语气巨变，嗓音不自觉又加高了几分。
“吵！”
我抬起无力的胳膊，颤颤巍巍的挂掉电话。
电话另一端的顾淮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身边的陆川，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放心，妮妮都能无名无分跟了你五年，怎么会说放手就放手。”
“她在故意刺激你呢。”
“女人的这点小伎俩，你连绵花丛那么久，难道还看不出来？”
“你要是真动心了，就别玩了，赶紧给人家一个名分。”
顾淮舟原本失落的心情这才平复了一点。
他端起酒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小口，一副运筹帷幄，熟稔于胸的笃定。
“她倒是想得美。”
7.
细细密密的吻蜿蜒而下，像是夏天的雨。
起初只是试探的雨点，轻触干涸的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