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为什么,干脆不想了。
他却在此时开了口,
「我爸跟我妈要离婚了,你现在满意了?」
5.
陆时言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堵住了我所有去路。
晚夏的风似乎带着一丝苦涩,
我没回答他,
一双忧郁的眼睛缓缓抬起,
又迅速低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
但很明确的是,
他在这儿我拿不到第一名的奖学金了。
「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
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他眼里透出,细密地视线跟随着我拄着杖一瘸一拐地上楼梯。
是的,很狼狈,每次想要争回面子,总会变得狼狈。
脚突然一滑,我摔下楼去。
整整十天下不了床。
6.
刚开学我就旷了十天。
回到教室时,老师上着课,看到我便停了下来。
周围安安静静,我低着头看不清他们的神情,但我知道那是数不尽的恶意。
「她怎么还来复读啊?不是攀上有钱人了吗?」
「这谁知道啊!给老男人当小三还不知道藏好点。」
「她爸妈也是疯的,听说她爸提起刀就砍,说不认这个女儿了呢,要一刀两断。」
「什么?该不会现在的学费是那个老男人在供她吧?真不要脸。」
小声的讨论声刺入我的耳朵,似乎扰乱了我的方向。
一抬头,这个教室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咳咳,你先站着上课吧,一会儿叫两个男生帮你搬桌子」
老师说完,便自顾自的讲课了。
这位老师身着不菲,混的圈子应该不差,说不定听过我的谣言。
她一生清高,自然看不起想攀高枝,胸无大志的人。
更何况千女士明里暗里想让她给我点教训。
勾引已婚的男人是不对的,可是我根本没有。
从长开以后,村里的人都说我是一个狐媚子,那些老头黏腻的眼神叫我直犯恶心。
告诉母亲,母亲却嫌弃我丢人,想要拿刀乱花我的脸。
那时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想要逃离家。
我拄着拐,静静地站在教室最后,
老师的嘴一张一合,直到眼前出现重影,浑身逐渐麻痹,意识不清。
一个温和的手撑住了我的手臂,
我忽然清醒,
眼前的景象重新回溯,
原来已经下课了。
「你以前不挺能怼吗?现在怎么任由他们欺负?故意装可怜?」
「没人爱看你演戏,尤其是你这拙劣的演技。」
陆时言语气平淡,手却握得更紧了,伴随着丝丝颤抖。
我转过头,看到他满头大汗,顺着脖颈滴落,打湿了他的衣领,胸腔剧烈起伏。
空着的两张桌子与两张椅子如他一样凭空出现占据我的视线。
「坐下」
7.
陆时言不在我这个班。
他应该上清北冲刺班的,却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没问他,他也不说。
「陆神不是为了比他小一届的小青梅留下来的吗?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