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账了。” 陈锐在电话里对放贷人笑得谄媚,林晚戴着耳机听着同步录音,嘴角勾起冷笑。张弛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假账陷阱已经触发,现在他账户里的每一分钱都能溯源到挪用公款。”
就在林晚准备收网时,医院的电话突然打来。“请问是陈锐先生的家属吗?他母亲突发脑溢血,正在抢救。”
林晚赶到医院时,陈锐正对着缴费单骂骂咧咧。“又是要钱!” 他看到林晚就像看到救星,“你先垫上,等我这阵子缓过来就还你。”
林晚接过护士递来的病历本,目光突然定在血型那一栏 —— 婆婆是 AB 型血,而她清楚记得,陈锐的体检报告上写着 O 型。
“怎么了?” 陈锐不耐烦地催促。
“没什么,” 林晚合上病历本,将疑惑压进心底,“我去缴费。” 转身走向缴费处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周萌发来的消息:陈锐刚才给张薇转了五十万,备注是 “安胎费”。
走廊尽头的窗户映出林晚冰冷的侧脸,她摸出手机给张弛发消息:“把陈锐母亲的住院记录调出来,我要她近十年的所有病历。”
电梯门缓缓合上,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这场复仇,似乎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第三章:婆婆的养老院黑幕
林晚拿着张弛发来的婆婆住院记录,指尖在 “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 一行字上停顿。她忽然想起每年春节家庭聚会,婆婆总会吹嘘自己经营的 “颐年居” 养老院多高端,“住的都是老干部,光押金就能收到八位数”。当时只当是老人爱面子的吹嘘,现在想来却处处透着诡异。
“颐年居在城郊半山腰,去年有个老人从三楼坠亡,最后以抑郁症自杀结案。” 张弛的视频电话里,屏幕上滚动着养老院的工商信息,“法人代表是陈锐的远房舅舅,实际控制人应该是你婆婆。”
林晚以探望为名去了趟养老院。欧式风格的大门前立着 “24 小时医护值班” 的牌子,进去才发现护工正把安眠药混在粥里喂给哭闹的老人。走廊尽头的监控探头对着墙面,显然是故意装反的。
“王阿姨的女儿上周来闹过,说交了三百万押金却联系不上母亲。” 周萌混进后勤部做义工,偷偷录下护工的对话,“他们说老人转去国外疗养了,其实……” 她压低声音,“我在地下室看到过铁链。”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她找到那位王阿姨的女儿李娟,对方抱着母亲的遗像哭得几乎晕厥:“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