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徒劳地辩解着，
没人信她。
周围路人投来鄙夷，愤怒的目光。
“天啊，还有这种姐姐？自己酒驾撞死人，逼着妹妹顶罪？”
“看样子妹妹平时没少被欺负吧？”
“这家人简直是畜生！”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我看着他们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不。
还是有的。
是复仇的爽感。
我凑到姜柔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姐，这一次，妹妹就不帮你了。”
“你好好享受自己的恶果吧。”
她瞳孔猛地一缩，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直起身，不再看她。
“姜柔，你涉嫌酒驾、肇事逃逸、意图嫁祸他人。”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名交警的声音响起。
我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叹息。
姜柔，养父，养母。
你们欠我的，欠我外婆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一个都别想跑。
2 警局风波
警局里的气氛令人不安。
养父搓着手，谄媚地凑到一名老警察身边，声音压得极低，手里一沓红钞若隐若现。
我内心冷笑，等着他自讨苦吃。
那名老警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厉声喝道：“你在干什么！把手拿开！”
养父吓得一哆嗦。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不想走了。”
那名老警察严肃的说。
养父尴尬的退了回来。
稍后我向警察录完了口供。
车祸的经过。
姜柔如何酒驾。
他们又是如何合谋，逼我顶罪。
所有细节，分毫不差。
养母听着，忽然崩溃地哭喊起来。
“姜眠！我们养了你二十年啊！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你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她开始撒泼，试图再次用二十年的亲情绑架来压垮我。
可笑。
我缓缓转过身，看着他们。
“我跟你们，没关系了。”
这句话很轻，却比任何吼叫都更有分量。
“姜柔，因涉嫌酒驾、交通肇事致人死亡、并意图嫁祸他人，数罪并罚，依法执行拘留。”
冰冷的宣判声响起。
姜柔瘫软在椅子上，脸上的血色尽失。
一副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了她那双曾经想把我推向深渊的手。
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走出警局，夜风寒冷。
我摸摸口袋，掏出手机。
翻出那个刻在骨子里的陌生号码。
发了条短信。
“我考虑好了。”
手机震动。
几乎是秒回。
屏幕上亮起两个字。
“地址。”
没有称呼，没有问候，更像是一场交易。
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打车回到所谓的“家”。
收拾所有的东西。
我把它们一股脑塞进一个白色编织袋里。
是的，一个编织袋就足以装下。
这就是我二十年的人生。
廉价又可悲。
提着袋子，准备离开。
养父母回来了。
养母看到我，疯了一样朝我扑来。
“我撕了你这张脸！你这个小贱人！害了我女儿！”
她的指甲尖利，直冲我的眼睛。
前世，我一定会被她抓得满脸是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