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时，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从我身边经过，手里抱着一摞书，差点绊倒。我伸手扶了她一把，书散了一地。
“谢谢你！”她红着脸道歉，慌忙去捡书，马尾辫随着动作甩来甩去。
“没事。”我帮她把书摞好，才发现她长得很干净，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跟会所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完全不同。
“我叫周雨晴，大三的。”她主动伸手，“你也是来听讲座的吗？看着有点面生。”
“陈翔。”我跟她握了握手，她的指尖有点凉，“随便逛逛，对创业挺感兴趣。”
“那你可来对了！”她眼睛一亮，开始跟我聊起她的创业计划，说想做个校园二手交易平台，说得眉飞色舞，“就是资金有点紧张……”
“我可以投资。”我随口说。
她愣住了：“你？”
“嗯，”我半真半假地编故事，“以前也是穷学生，做点小生意起家，现在还算有点闲钱。”
她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崇拜，像看着偶像：“陈翔哥，你太厉害了！我就知道努力一定有回报！”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我突然觉得这游戏比想象中更有趣。
接下来的日子，我经常去找她。带她去吃学校门口的小吃，陪她去图书馆占座，听她讲那些幼稚的理想。她从不提钱，也不打听我的事，只是单纯地觉得我是个“励志富豪”。
有次她生日，我送了支普通的钢笔，她却宝贝得不行，整天别在书包上。“陈翔哥，这是我收到最有意义的礼物。”
我心里有点发虚，却没戳破。
我们的关系在她看来是“哥哥对妹妹的照顾”，但我知道不是。在她第N次因为我帮她解决了平台技术问题而眼睛发亮时，我吻了她。
她惊呆了，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半天说不出话。
“雨晴，”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喜欢你。”
她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但从那天起，她看我的眼神变了，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们像情侣一样约会，逛公园，看电影，牵手时她会紧张得手心冒汗。她偶尔会问：“陈翔哥，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我撒谎，心里却在数，这是这个月第几个躺在我床上的女人。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雨夜。我让周凯送个文件到我新买的公寓，他偏要拉着我去酒吧，说有“好货”。我架不住劝，玩到半夜才回去，身边还跟着个刚认识的模特。
刚打开门，就看见周雨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保温桶，里面的汤应该早就凉了。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我和我身边的模特，嘴唇抖得厉害。
“她是谁？”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在我心上。
模特识趣地先走了。公寓里只剩下我们俩，雨声敲打着窗户，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雨晴，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她突然站起来，眼泪掉了下来，“解释你为什么带别的女人回家？还是解释你根本不是什么白手起家的富豪，你就是个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