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把自己打扮成柔弱小白花,以为别人都没脑子,忘了你以前是京圈一霸?”
“你还不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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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说:“好啊,二哥,我知道了。”
去死吗,好的。
我抓住了面前男人的衣襟,他用着和二哥相似的木质调香水。
迷迷糊糊的开口。
“二哥,我死以后,你能像小时候一样抱抱我吗?”
明明以前,你最疼我了。
我被送进急诊,牧钊替我解释。
“烧炭自杀,时间二十分钟左右,来的路上花了十五分钟,做过急救。”
医生认真听着,随即走到我面前,目光却一瞬冰冷。
“陈愿,你又在闹什么把戏?”
我愣了一下,也没想到自己会跑来二哥的医院。
“哦,因为我今天轮值急救科,就想到用这招来吸引注意力?”
“这次算你心狠,有胆量真烧炭。”
我仰起头,看着他笑。
“二哥想让我死,我这是想努力完成你的心愿。”
家里大哥继承家业,商业辩论场上出来的,三哥是记者,嘴巴极其锋利。
在他们的毒舌环境下,二哥这些话,对我来说真的就像是洒洒水一样。
牧钊却听不下去,挡在二哥身前冷声问:“大夫您到底是要治病救人,还是想逼死病人?”
说着,就把另一个大夫拽到我面前:“不好意思,自杀急诊,再不治真会出事。”
这人嘴也挺毒。
此时,大夫也调取了我的病例出来。
“脑瘤压迫神经,引发抑郁症,你这光治疗烧炭不管用,这种病理性抑郁会让你不停自杀的。”
二哥出门的身形一顿,忍无可忍的看向我。
“一套又一套演的倒是逻辑分明。”
“可是陈愿,又是脑瘤又是抑郁症,你怎么没真去死呢?”
我缓缓站起来,脑袋仍然晕晕沉沉的,此刻却奇迹般的情绪。
“抱歉二哥,我下次死一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让你知道。”
“要死自己死,别催别人。”
牧钊忽然用力将我拉到他身后,目光冷然的看向二哥。
“哪怕是亲兄妹,她的生命权也不受你置喙!”
我被他抱出急诊,直到医生确定我没有并发后遗症,可以出院,牧钊紧绷的神情才舒缓下来。
我有点动容,于是主动对他开口:“手机给我,我去系统里取消预约,你就能卡上了。”
男人神色微愣,垂眸看我,轻声问:“之前不是说一定要这周葬,怎么忽然又变卦?”
还能为什么?
没人收尸呗。
我本来想敷衍过去,但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他,索性笑了笑。
“没人收尸,我怕赶不上,就更没人给我操心了。”
我看他健康强壮,大概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到时候顺手把我葬了,也不费什么事。
“其实脑瘤,找好手术医生完全可以康复的。”
他的声音很轻,我却将每一个字都听清。
我看着他,缓慢却坚定的摇头。
“活腻歪了,下辈子想去当个峨眉山的猴子玩玩。”
我说着,就要打开手机改预约。
下一瞬,耳边却忽然响起男人郑重其事的声音。
“要不这样,我们住一个骨灰盒,一起海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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