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层。
第二层,就是父母的偏心。
我无心事业,直到父母讨论要将公司股份分给我一点,她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养在身边的,始终是比这个亲生的更加让爸妈关心。
就像分资源的时候,我一定会有一份和她差不多的。
但是她要的是独一无二。
陈家千金,差不多,就是差很多。
何况她是要进公司的,进公司的人和游手好闲的人股份差不多,甚至妈妈的意思是多给我一点。
毕竟我不是这个家里的女儿了,如果不多给我一点一定会被未来的婆家欺负。
至于陈宝珠,可以给她资源用来创业。
从那天开始,陈宝珠就开始针对我了。
我后来调查出来了这些事情,但此时父母哥哥对我的态度已经变了,已经不再愿意接纳我。
我再想和他们说这些事,就成了搅弄是非,反而不合适。
所以索性也不说了。
陈宝珠也没怎么针对我,她抢走了我的东西将这些视为补偿,就开始忽视我。
但我的抑郁症和脑瘤双重折磨着我,我是真的决定要去死了。
于是,她发觉后,偷偷将我吃的安眠药换成了褪黑素,恰到好处的让全家人撞见我吃褪黑素自杀的场面。
这东西,也不是不会吃不死人。
但分量要加倍。
二哥在我洗胃好出院第一天就给了我两巴掌,脸色阴沉。
“那种东西根本吃不死人,最多脑损伤让我们养一辈子!你若是不会自杀就来我的药房看看,在里面随便找几个相克的剧毒药材都能让你死的干净利索!”
那时候我却只知道愣愣的看着他,问他:“你不相信我?”
陈宝珠就能聪明的在旁边叹气:“我知道我回来让你不高兴,但这不是轻生的理由。妹妹我看到你的抑郁症报告了,但我回来也不过两个月,短短的两个月就让你得了抑郁症,是我的错。”
她以退为进的表示自己可以出去住,让父母将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我身上就好。
二哥再次给我一巴掌,爱之深,责之切。
大哥说:“你愚蠢到不配在我们陈家的女儿。滚出去冷静几天,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回来。”
10
于是我什么都没带走,揣上身份证,将外套都留在了陈家。
我对他们鞠躬,父母却只是让管家关上大门。
我离开以后,父母带着陈宝珠出席各种场面。
她的表现比我好的多的多。
全家人更加喜欢她了,朋友圈的置顶换成了和陈宝珠的合照,光明正大昭告天下,她陈宝珠才是陈家真正最爱的女儿。
我终于从幻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梦魇。
无数光怪陆离的场面全是陈宝珠和我的对比。
牧钊看到我睁开眼,笑了起来。
“你这次昏迷了三天三夜,脑瘤压迫神经,是不是做了很多怪梦?不用担心,都是假的。”
不,都是真的。
我对牧钊笑:“谢谢你守着我,不过我觉得自己还好,不用担心。”
牧钊对我抿着唇笑。
我这边气氛融洽,却不知道另一边家里已经炸了锅。
陈瞬将一张被篡改过的体检报告丢到了陈宝珠脸上,目光嗜血。
“你到底发什么疯,才会想到把小妹的脑瘤症状改成心理问题!难怪家里集体体检谁都没查出病来,没到一个月小妹就脑瘤抑郁症并发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