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来到金源大酒店，刚进包间就愣住了。
里面坐着的不只是小王，还有苏晴和江浩。
"晨哥，你来了！"小王热情地招呼我，但眼神有些闪躲，"快坐快坐。"
我看了看苏晴，她正低头玩手机，仿佛没看到我。
江浩倒是很热情："晨哥，昨天的事别介意，我们也是关心你的身体。来，坐苏总旁边，你们以前不是很亲密吗？"
我在小王旁边坐下，距离苏晴最远的位置。
"小王，这是怎么回事？"我低声问。
小王尴尬地笑了笑："江总说想请你吃饭，聊聊以前的事情。"
原来是江浩的主意。我应该想到的，这种场合小王一个打工的怎么可能做主。
"林晨。"苏晴终于开口了，但没有抬头看我，"听说你在找工作？"
"是的。"
"我可以介绍你去我朋友的公司做保安，月薪八千，包吃住。"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施舍一个陌生人。
江浩在一旁添油加醋："苏总人真好，你这种有前科的人，一般公司都不要，她还愿意帮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自己找。"
"自己找？"江浩笑了，"晨哥，你以为你还是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林晨吗？现在的你就是个刚出狱的前科犯，除了做最底层的工作，还能干什么？"
苏晴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江浩说得过分了，但没有阻止。
"江总说得对。"我平静地说，"所以更不应该麻烦苏总了。"
这时，小王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江浩问。
"公司有急事，我得先走了。"小王歉意地看着我，"晨哥，我们改天再聊。"
小王走后，包间里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江浩端起酒杯："晨哥，来喝一杯，庆祝你重获自由。"
我没有动酒杯，因为医生说我现在不能喝酒。
"怎么，不给面子？"江浩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身体不好？"江浩笑了，"那更要喝酒了，活血化瘀嘛。"
说着，他站起来，似乎要把酒强灌给我。
就在这时，苏晴终于抬起头："够了，江浩。"
江浩停下动作，委屈地说："亲爱的，我这是关心他。"
"不需要你的关心。"苏晴冷冷地说，然后看向我，"林晨，你走吧。"
我站起身，对苏晴说："保安的工作我会考虑的，谢谢。"
走出包间，我听到身后传来江浩的声音："亲爱的，你对他太温柔了，这种人就该..."
苏晴的声音打断了他："闭嘴！"
我加快脚步离开了酒店。
温柔？苏晴刚才那样叫温柔吗？
也许对现在的我来说，不被羞辱就已经是温柔了。
第三章
三天后，我出现在苏晴介绍的那家公司门口。
不是我想去做保安，而是债主们已经没有耐心了。昨晚他们又来了一趟，这次不只是威胁，还砸了我的电脑。
天成科技，一家做软件开发的公司，规模不大，但在业内有一定名气。
人事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干练。
"林先生，苏总亲自推荐的人，我们当然要重视。"她客气地说，"不过按照公司规定，还是需要走一下流程。"
我点点头："我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