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不错啊，有了稳定工作，可以慢慢还债了。"他故意把"还债"两个字说得很大声，旁边几个同事都听到了。
我看到他们脸上闪过异样的表情。
江浩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拍了拍我的肩膀："加油啊，晨哥，争取早日还清债务，重新做人。"
说完，他上楼去找苏晴了。
张队皱着眉头问我："小林，你欠了很多钱？"
"一些。"我不想多说。
"欠多少？"
我沉默了一会儿："很多。"
张队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小林，你要是有困难可以和我说，但如果是因为欠债才来这里工作，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欠债的人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情，比如监守自盗。
"张队，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我希望是这样。"张队的语气有些冷淡，"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谈。"
我知道，江浩的几句话已经让我在公司里的处境变得微妙了。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林晨，我是小雅。"
"小雅？你怎么有我电话？"
"我从人事那里要的。"她的声音有些紧张，"林哥，我有个事想告诉你，今天江总来公司后，和张队说了些什么，张队的脸色很难看。我觉得你可能有麻烦了。"
我心中一沉："他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楚，但听到了'前科'、'不可靠'这些词。"
果然，江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我的机会。
"谢谢你，小雅。"
"林哥，你真的有前科吗？"小雅小心翼翼地问。
我沉默了很久："是的。"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雅说："林哥，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你救了我，我相信你是好人。"
挂了电话，我看着天花板，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苏晴的父亲因为公司的事情突发心脏病住院，苏晴在医院里哭成了泪人。
"林晨，公司完了，爸爸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抱着她，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后我找到了那些债主，主动承担了苏氏集团的所有债务，并伪造了财务报表，让警方以为是我侵吞了公司资金。
我以为这样苏晴就能脱身，重新开始。
可我没想到的是，她会以为我真的背叛了她。
也许这就是我应得的报应吧。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到公司，张队就给我打了电话。
"小林，你今天不用来了，收拾一下东西吧。"
我心中一沉："为什么？"
"公司决定和你解除劳动合同，补偿金会按规定给你。"张队的语气很正式，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是因为昨天江总说的话吗？"
张队沉默了一会儿："小林，不是我不信任你，但公司的安全不能开玩笑。一个有经济犯罪前科的人做保安，董事会不会同意的。"
我理解他的立场，也没有多说什么："我知道了，谢谢张队这段时间的照顾。"
挂了电话，我坐在宿舍里，看着简单的行李，心中涌起一阵绝望。
这是我出狱后的第一份正式工作，现在也失去了。
正收拾东西，小雅敲门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