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陆承宇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她早上还跟我闹别扭，说要回娘家，怎么可能……”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看到了被白布盖住的担架抬了出来。白布下隐约能看到血迹，那抹刺目的红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陆承宇猛地冲过去，却被警察拦住。“陆总，请您冷静！”
“让我看看她！” 陆承宇嘶吼着，双眼布满血丝，“那不是她！她不会死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助理打来的。“陆总，我们查到了，林女士昨天确实被江哲绑架了，监控显示……”
后面的话，陆承宇已经听不清了。他想起昨天收到的那条语无伦次的求救短信，想起林晚最近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淤青，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
原来不是她无理取闹，不是她故意找茬，是他亲手把她推开，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晚晚……” 陆承宇瘫坐在泥水里，发出困兽般的哀嚎。雨水混着泪水滑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远处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可陆承宇的世界，却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悔恨。
林晚的葬礼办得异常冷清。
陆承宇站在墓碑前，黑色西装被雨水浸得发亮。墓碑上的照片是他们结婚一周年时拍的，林晚穿着白色连衣裙，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梨涡，手里还攥着他送的向日葵胸针。
“陆总，节哀。” 助理将黑伞递过来，声音低哑。
陆承宇没有接，任由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林晚的笑脸，指腹触到冰凉的石碑时，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是不是…… 很疼？”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助理，又像是在问自己。
江哲坠楼时撞到了钢筋，面目全非。可林晚呢？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是不是比他此刻的心跳还要响？
助理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法医报告里写得很清楚，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当场死亡。那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针，每看一眼都能让人五脏六腑跟着疼。
葬礼结束后，陆承宇把自己关在书房。他翻出林晚的遗物，大多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 泛黄的电影票根，他随口提过喜欢的薄荷糖纸，还有一本写满了日期的笔记本。
翻开笔记本的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