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相信感情那一年，我接受了贫困生的第十一次告白。
几年后，他终于拿了全奖，去了大洋彼岸。
那一日，我坐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转了四个小时的车。
在学校门口，看见他和他学妹。
他手中拿着微单指挥左右，女孩比着剪刀手笑意甚浓。
我站在那里，看了好久。
M城好冷，我不想再来了。
1
约好的车已经到了楼下，我回头看了一眼，第三次来的出租房。
不会再来了。
这房子是当年姚昭刚入学，我陪他租的。
三人合租，他住最小的这间。
但总被他打扫的一尘不染。
只是这次，他在床头摆了一个手工缝的泰迪熊。
针脚粗糙，不甚好看。
原来这么多年，他还是喜欢毛绒玩具啊。
我放下戒指，关上了门。
带走了这间朝北的房间，最后的光亮。
2
车来前的两个小时，姚昭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听不清，但他瞥了我一眼，对那头说，他马上就到。
他神神秘秘拉过我的右手，在我掌心放了个东西。
是一枚钻戒。
铂金戒托，主钻不小，围镶的工艺，看起来有3克拉。
他出国靠的是全奖，这枚戒指，八成是他几年中省吃俭用才能攒下。
姚昭晃了晃摘下了素银戒的左手，向我炫耀。
怪不得来的这三天，戒指不离手。
原来是在无名指指根纹了纹身。
“允白，戒指我只买得起一个，我的先用纹身代替了。”
“正好，我的这个一辈子都拿不掉。”
他蹲在我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将戒指推到我无名指上时，眼中的喜悦满的像要溢出来。
我看着他，在他第三次偷看手机屏幕时开了口。
“我会很幸福的。”
他起身揉了揉我的头发，与我说了句一起吃晚饭，忙不迭离开。
好可惜，我已经改签了航班。
这下来不及郑重告个别了。
3
那天我拖着行李，站在他学校门口。
可就是那么恰好，看见了他与舒小曼。
女生一身紧身长裙，风情万种，站在学校标志建筑物前摆着pose。
姚昭指挥着她左左右右，挑了个最好的角度，按下快门。
他拿着相机，给她看刚拍的相片。
她的头向姚昭凑近，右手虚揽在姚昭的腰上。
姚昭看了她一眼，指着照片与她说笑。
还是舒小曼先看见了我，离着老远朝我挥手。
熟门熟路拉着我，去姚昭学校旁边的餐厅，为我接风。
“学姐，好久不见，上次见你还是来N城之前。”
舒小曼是姚昭的直系学妹，在他们系有名的很。
读到大二，退了学。
半年前申请到了姚昭隔壁城市的大学。
我上次来M城，是十个月前。
吃饭时，姚昭曾提起过，有认识的人申请到了N城的学校。
他作为一个过来人可以做个向导。
姚昭朋友不多，就算隔壁城市也算他乡遇故知。
可就算我们在学校时，他们两个应该也不算是熟识。
原来就是她呀。
勺子拌着海鲜饭，磕着瓷盘叮当响。
舒小曼坐在我对面，说着这半年她每月来M城的见闻。
我微微抬眼，打量坐在我身侧的姚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