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从南却不允许我当鹌鹑。
帮我擦干头发，拎着我，坐到了吧台。
我看着他娴熟的煎着牛排，摊着蛋，煮了一小把芦笋，还热了一杯牛奶。
“吃吧。”
姜从南坐在我对面，撑着下巴看我。
“阿姨让我照顾你，要是知道照顾成这样，还不得来和我拼命。”
这是我到S城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我看着穿着白衬衫，却系着绿围裙的姜从南，没绷住，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
“我以后能不能偶尔来你这里蹭饭？”
姜从南笑意更浓，收拾我用完的餐具。
“你比小时候还犟，一个月前让你来，你还不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小时候，也喜欢拉着他的衣角。
他总是揉揉我的头，将我抱起，带我去吃他家中刚炸好的虾片。
直到他将碗刷好，关上了水龙头。
“姜哥哥，好久不见了。”
7
自此以后，姜从南晚上会捎带着我回家。
我的出租屋缺东少西，他就一点一点将它填满。
先是冰箱里的水果饮料，再是角落里的玩偶摆件。
最后是姜从南养的那只马尔济斯。
好久没去做美容，像块打湿的抹布，在我房间里乱跑。
我自认为对姚昭的感情趋于平淡，可以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刚将他从黑名单中拉出来，他的消息就往出跳。
“允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这些年，我将学业紧赶慢赶，就是为了早点回国和你结婚。”
“你为什么将戒指丢下，为什么突然我们之间就成了这样呢？”
诸如此类的话，我一条一条看完。
最后发给他一张照片。
是那天我在他学校门口拍的。
他与舒小曼好似一对恋人，相互依偎。
下一刻，姚昭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名字，一瞬间怔愣。
坐在副驾驶上，下意识看向了正开车的姜从南。
姜从南嘴角抿的很紧，手指牢牢抓着方向盘。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将车停在了路旁的停车带。
“家里的青菜不多了，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
他将车锁好，下意识抬起手，但还没等触及我的头发，愣了愣，将手收回。
姚昭的语音过时未接，自动掐断，已经重新打来。
我接下电话，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只是他现在面色苍白，眼眶通红，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
姚昭声音哽咽。
“我和舒小曼什么都没有，不能因为那一张照片就给我判了死刑。”
我看着他那张我曾经万分喜欢的脸，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姚昭，你那边天好亮，可我已经加完班准备回家了。”
“我们好像总不能在同一时刻平等的相处，似乎我们的爱都是有时差的。”
“我们还是分开吧。”
姚昭在哭，肝肠寸断，不断朝我摇头。
但我还是狠下了心，将电话挂断。
我握紧手机，想着自己没错。
长痛不如短痛。
直到姜从南将一杯八喜放在我的手上，我才意识到。
眼泪已经花了我的妆。
8
三天里，姚昭十分消停。
而我却收到了舒小曼的好友验证信息。
“学长出车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