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莲也适时地挤出两滴眼泪：“弟妹，你是不是怪我拿了长风的钱？我……我这就还给你！只是小宝的学费……呜呜呜……”
她说着，就去摸那沓钱，动作却慢得像是在演戏。
顾长风果然上当，一把按住她的手，怒视着我：“林晚秋！你闹够了没有！我让你在家担待一些，不是让你跟我家人斤斤计较的！大哥的命都留在战场上了，我花点钱养他老婆孩子怎么了！”
他胸口的军功章，因为激动而上下起伏，那红色，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笑了，指尖轻轻划过微凸的小腹。
“顾长风，你搞错了。第一，这不是你的家，是我们的家。第二，我没有计较，我是在算账。既然你要当烂好人，那我这个孕妇总不能饿死。从今天起，这个家实行AA制。我做饭、洗衣、打扫，这些都是劳动，都要计价。你们吃饭、穿衣、住房，这些是消费，都要给钱。”
我的脑海里，那个叫【家庭贡献结算系统】的东西，立刻给我列出了一张清晰的价目表。
【家务劳动定价（80年代中期标准）：做饭（每人每餐）- 0.5元，洗衣（每件）- 0.2元，打扫（每日）- 1元……】
【情感支持定价：安慰哭泣的白秀莲（每次）- 5元，调解婆媳矛盾（每次）- 10元……】
我看着顾长风和他背后那两个吸血鬼，一字一句地宣布：
“没钱，就别想吃饭。”
这就是我的鱼钩，钩的不是鱼，是他们失衡的心。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场。
02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婆婆王桂兰一拍大腿，指着我的鼻子尖叫，“顾长风，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还没给你生个带把的，就想当家做主了！我们老顾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顾长风的脸黑如锅底，他当兵多年，习惯了说一不二，何曾被我这样顶撞过。他压着火气，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晚秋，别逼我动手。”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畏惧。
“动手？可以。按照系统伤害罪责判定，打我一巴掌，赔偿五十。要是我肚里的孩子有事，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我在心里默念，嘴上却说，“顾长风，你是个军人，军人打老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他高高扬起的手，终究还是僵在了半空。
这个年代，军人的荣誉比命还重。
白秀莲见状，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柔弱地扯着顾长风的衣角，“长风，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弟妹心里有气，让她撒撒就好了。我不吃饭，我这就带着小宝走，不给你们添麻烦……”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那步子挪得比蜗牛还慢，摆明了是等顾长风去拉。
【检测到白秀莲“以退为进”绿茶行为，情感绑架价值-20。】
我心里冷笑，嘴上却抢在顾长风前面开了口：“嫂子慢走，外面天黑，记得把欠我的饭钱结一下。一共是……”
我话没说完，白秀莲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真的摔出门外。
“你！”顾长风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他扶住白秀莲，吼道，“林晚秋！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才甘心吗！”
“搅乱这个家的不是我，”我平静地看着他，“是你拎不清。你的钱给了嫂子，那我跟孩子的嚼用从哪来？西北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