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恬恬和我分开的对吧？」
路子烨幽幽叹了口气，话里充斥着无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来都是你骗我。」
仔细想想真是这样。
我将信将疑地和他进了电梯，按下楼层去邻居家接恬恬。
这两天我下午出门相亲。
恬恬一个人孩子在家，我不放心，就把她拜托给了楼上的邻居照顾。
到邻居家门口，我叮嘱路子烨：
「你先去楼梯间等着，我进去接恬恬出来。」
他「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往楼梯间去了。
5.
恬恬看见我来接她，立刻迈着小短腿扑到我跟前：
「妈妈！」
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跟邻居道过谢后，牵着她走到楼道里。
大概是我组织语言的时间太长，恬恬晃了晃我的手催促：
「妈妈，我们不回家吗？」
我蹲下与她平视，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恬恬，想不想要爸爸？」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歪头看着我抿抿唇：
「恬恬可以有爸爸吗？」
我瞳仁湿润，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把她抱进怀里：
「有的，我们恬恬有爸爸的。
「妈妈一会儿带你见爸爸，好吗？」
是我亏欠她太多了。
因为自己渴望亲人，就自私自利的生下她。
恬恬沉默两秒，好奇地指向我身后，原地跳起来：
「妈妈！那个是爸爸吗？！是恬恬的爸爸吗？！」
我顺着恬恬手指的方向看去，哽咽道：
「嗯，是爸爸。」
不知何时，路子烨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一路上念着要见女儿的人，此刻怔在原地，呆愣着不敢靠近自己的女儿。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路子烨太心狠了些：
「过来抱孩子下楼，傻站着干嘛？」
「嗯？哦！…好。」
路子烨笨拙地抱起恬恬，柔声细语地和她介绍自己的身份。
恬恬在他怀里笑着鼓掌：
「妈妈真厉害！一下变出一个好大的爸爸！」
我瞥过头，揉了揉微红的眼眶，把父女俩领回自己家。
沙发上放着数不清的毛绒娃娃，能坐的空间不多。
路子烨一米八的大个子坐在中间，有点滑稽。
他没嫌弃，抱着恬恬挤在娃娃堆里：
「恬恬喜欢娃娃吗？」
「喜欢！」
「以后爸爸给恬恬买一屋子的娃娃好不好？」
「好耶！」
「……」
眼前的这一幕如同梦境一样。
我独自走到阳台，把空间留给父女二人。
「为什么爸爸以前从来不出现？」
「因为…爸爸工作太忙了。」
「啊？爸爸现在是鬼魂吗？」
「爸爸不是鬼魂，是和恬恬一样有温度的。」
「可是他们都说，工作太慢的话会累死的。」
「……」
6.
冷风划过脸颊，吹走我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客厅的吵闹声停了，路子烨来阳台找我。
我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避开他的目光：
「你怎么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