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霏一拍桌子：“他敢！这房子车子哪个不是你婚前财产？公司也是靠你家的钱起步的，他想屁吃呢！”
“他这两年，陆陆续续从我这拿走了不少钱，都说是公司周转。”
“我信了。”
方霏的脸色沉了下去：“他这是在转移资产。”
“晚晚，你想怎么办？”
我看着窗外，慢悠悠地说：“他不是想去荷兰么，我送他一程。”
方霏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担忧。
我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
下午，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让我和乔振带着乐乐，周末回老宅吃饭。
我笑着答应下来，说乔振正好周末要出差，我一个人带乐乐过去。
电话那头，婆婆的语气有些不悦：“又出差？他这公司是离了他不能转了？男人还是得顾家。”
我温顺地应和：“妈，他也是为了这个家。”
挂了电话，我给乔振发了条信息：妈妈让我们周末回家吃饭。
他很快回复：你先带乐乐回去，跟妈说我忙，项目一结束就回去看她。
我回了一个字：好。
3.
周末，我带着乐乐回到乔家老宅。
公婆都是退休的大学教授，最重脸面和传统。
饭桌上，婆婆又数落起乔振的不顾家。
“一个大男人，成天不着家像什么样子，钱是赚不完的。”
我一边给乐乐剥虾，一边叹了口气。
“妈，您别怪他，他压力也大。”
“最近公司新来的那个林助理，年轻，有冲劲，乔振说要好好带带他，天天带着他谈项目，手把手地教。”
婆婆眉头一皱：“男助理？”
“是啊，”我笑了笑，语气轻松，“长得白白净净的，比小姑娘还细心。乔振可喜欢他了，上回出差还给他带了礼物，说是有才华的年轻人都值得被爱护。”
婆婆的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没再接话，只是低头喝汤。
公公在一旁发话了，语气严肃：“男人之间，在事业上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但也要注意分寸，别让人在背后说闲话。”
我低头，一副受教的模样：“爸说的是，我会提醒乔振的。”
晚上，我留在老宅过夜。
半夜，我假装去厨房喝水，路过公婆的卧室。
门没关严，里面传来婆婆压低的声音。
“……你说，阿振他不会真的……”
“胡说八道什么！”公公厉声打断她，“我们乔家的儿子，书香门第，怎么可能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肯定是儿媳妇想多了。”
“可她说的那个林助理……”
“一个下属而已！你别自己吓自己，改天我让阿振把人辞了就是！”
我端着水杯，悄无声息地回到客房。
4.
周一，乔振回来了。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妈给你打电话了？”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
“打了，”我正在插花，头也没抬，“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饭。”
“她是不是还跟你说了别的？”
我停下动作，转身看他，一脸无辜：“说什么？”
乔振盯着我看了几秒。
我任由他看，眼神坦然。
他最终移开视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没什么。那个林舟，我已经让他去分公司了，以后不会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