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脑海里浮现出林微雨专注做实验时的侧脸。
她总是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朴素的白T恤，认真得像个小学生。有时候遇到难题，会皱着眉头咬笔头，那副样子特别可爱。
而且她很照顾我。知道我不太懂生物，总是耐心地给我讲解，有时候甚至会准备小抄让我应付考试。
这样的女孩，我真的忍心伤害她吗？
手机响了，是苏暖发来的消息："书白，我查过了，林微雨下周要去实验室做毕业设计的前期准备。这是个好机会。"
我盯着屏幕发呆。
第二天，我在生物楼下等林微雨。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背着帆布包，远远看到我就露出了笑容。
"书白？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我迎上去，"想请你吃个饭，顺便聊聊下周的实验安排。"
林微雨脸微微红了："好啊。"
我们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川菜馆。林微雨不太能吃辣，我贴心地给她点了几个清淡的菜。
"书白，你今天怎么这么体贴？"林微雨眨眨眼睛，"平时你都是大大咧咧的。"
"因为..."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重要的伙伴啊。"我强笑道。
林微雨低下头，声音很轻："只是伙伴吗？"
我心头一紧。
该死，她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忍心伤害她？
但想到苏暖绝望的眼神，想到她家里的困境，我又硬下心肠。
"当然不只是伙伴。"我伸手覆住她的手，"微雨，我..."
"我知道的。"林微雨抬起头，眼中闪着光，"书白，我也喜欢你。"
她说得那么真诚，那么勇敢，像是把整颗心都交给了我。
我却在心里默默说着对不起。
2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林微雨说"我也喜欢你"时的样子。
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脸颊红得像苹果，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千斤。
我是个混蛋。
明明知道她是真心的，我却要利用这份真心去毁掉她。
第二天一早，苏暖就来找我了。
"书白，昨天怎么样？"她眼中满含期待。
"还好。"我避开她的视线。
"那你们...？"
"暖暖，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我终于忍不住说道，"林微雨是个好女孩，我们这样做太过分了。"
苏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书白，你不会是动真情了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
"你就是动真情了！"苏暖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江书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居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要抛弃我？"
"暖暖，我没有要抛弃你，我只是..."
"你就是！"苏暖哭得更厉害了，"书白，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好不好？大不了以后我嫁给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我被她的话震住了。
苏暖说要嫁给我？
从小到大，我们虽然亲密，但从来没有越过那条线。我以为她只是把我当哥哥，没想到...
"暖暖，你别哭了。"我伸手给她擦眼泪，"我答应你就是了。"
苏暖破涕为笑，紧紧抱住我："谢谢你，书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我拍拍她的背，心里五味杂陈。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能半途而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