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着她偷爷爷的玉佩去卖?」我把包扔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还是让着她跟江辰宇合谋,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爷爷的拐杖顿了下:「你胡说什么!语柔不是那种人。」
「是不是,查一下就知道。」我点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是昨天下午书房的画面。
屏幕里,夏语柔鬼鬼祟祟地翻我的抽屉,最后揣着个东西塞进包里——正是爷爷前两天说找不到的和田玉佩。
「这……」大伯凑过来看,眼睛瞪得溜圆。
爷爷的脸沉了下去,没说话。
我收起手机:「她卖玉佩的钱,转到了她妈妈的卡上,银行流水我已经让助理打出来了。需要我现在发您邮箱吗?」
夏语柔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带着哭腔:「爷爷,大伯,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帮晚星收起来,她最近情绪不好,我怕她弄丢了……」
她走下来,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还捏着块手帕,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收起来需要偷偷摸摸?」我看着她:「需要卖到典当行?还是说,典当行是你家开的,存东西要走转账流程?」
夏语柔的脸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爷爷重重咳嗽一声:「语柔,你跟我说实话,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爷爷!」夏语柔扑通一声跪下来,眼泪掉得更凶。
「我真的是为了晚星好!她昨天砸了您的花瓶,还说要毁了江辰宇……我怕她做出更出格的事,才想……才想暂时保管一下……」
这是又把话题往我「发疯」上引。
我笑了笑:「砸花瓶的人,指纹应该还在碎片上。要不要叫警察来验验?正好顺便查查,是谁前天晚上进了您的书房,把花瓶从架子上推下来的。」
夏语柔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前天晚上确实去过爷爷书房,我前世无意中撞见过,当时还以为她是去送水果。
爷爷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看向夏语柔的眼神多了层审视。
「还有江辰宇,」我转向爷爷,语气平静。
「他挪用公司公款,还抄袭别人的项目方案骗投资。这些事,你们要是不管,我就直接报给经侦队了。」
大伯猛地抬头:「你说什么?辰宇他……」
「他没告诉你?」我挑眉:「他靠着夏家的资源往上爬,背地里早就把公司的客户介绍给竞争对手了。不信的话,让财务查一下近半年的账目,再调调他办公室的监控。」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爷爷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到夏语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些事,你知道多少?」
夏语柔趴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今天起,」爷爷的声音透着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夏家的事,由晚星做主。」
大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爷爷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语柔,」爷爷继续说。
「回你自己房间待着,没我的话,不准出来。」
夏语柔没敢抬头,爬起来跌跌撞撞地上了楼。
我拿出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就接了,那边背景音很吵,像是在打牌。
「妈,」我说:「我回家了。爷爷让我管公司的事,你跟爸说一声,明天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