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些混蛋..."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混蛋？"陈博士摇摇头，"我们是科学家，是为了人类的进步而努力的人。你应该感到荣幸，能为这样伟大的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伟大的事业？"我冷笑，"毁掉一个人的一生，叫伟大的事业？"
"一个人的牺牲，换来整个人类的进化，这难道不值得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牺牲？"
"因为我只是普通人，没有这个价值。"陈博士一脸理所当然，"但你不同，你是完美的改造体，是新人类的原型。"
我终于明白了。
在这些人眼里，我从来就不是人。
我只是一个实验品，一个工具，一个为了他们的野心而存在的东西。
"现在，乖乖回去继续实验吧。"陈博士挥挥手，士兵们举起了武器。
"如果你反抗，你的朋友就要受苦了。"
我看着沈疏白，他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但我知道，就算我投降，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这些人为了实验可以不择手段，怎么可能会遵守承诺？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拼了。
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第五章
"我有个条件。"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说。"陈博士似乎心情不错。
"告诉我真相，关于我母亲，关于这个实验的真相。"
"有意思，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愿望，不过分吧？"我苦笑道。
陈博士考虑了一下，点点头。
"也好，反正你很快就要进入下一阶段实验了，知道这些也无妨。"
他示意士兵们放下武器，然后开始讲述。
"你母亲苏雨薇，是我见过最天才的科学家。她发现了一种特殊的基因序列，可以让人类获得超越常人的能力。"
"什么能力？"
"力量、速度、感知、愈合...几乎是全方位的提升。"陈博士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如果这项技术能够普及，人类就能进化到一个全新的层次。"
"但实验失败了，不是吗？"
"失败？"陈博士摇摇头，"不，实验没有失败。你就是成功的证明。"
我愣了一下。
"那为什么我母亲会死？为什么实验室会爆炸？"
陈博士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因为你母亲发现了这项技术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改造过的人类虽然获得了强大的能力，但也会失去一些东西。"陈博士顿了顿，"比如说，正常的情感。"
我心里一沉。
"什么意思？"
"改造后的人类会逐渐失去共情能力，变得冷漠无情。他们会把一切都视为达成目标的工具，包括其他人类。"
我想起了这些天自己的变化。
确实，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冷静，越来越理性。
以前会让我愤怒的事情，现在只会让我计算如何报复。
以前会让我悲伤的事情，现在只会让我思考如何利用。
"你母亲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想要停止实验。"陈博士继续说道，"但我们不能让她这样做。这项技术太重要了，哪怕有副作用也要继续下去。"
"所以你们杀了她？"
"我们只是想阻止她销毁实验资料，没想到会引发爆炸。"陈博士一脸遗憾，"不过好在你活了下来，而且改造效果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