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扯嘴角:“李蔓登堂入室,你让我笑着鼓掌?”
“那个男人是谁?” 他突然逼近。
我一愣:“什么男人?”
“帮你假死脱身的人。” 他拳头青筋暴起,“我听见你让他带你走。”
“谁告诉你我假死?李蔓说的?” 我甩开他的手,“她的话你信,我的遭遇就成了骗局?”
“你是我老婆!” 他又抓住我。
我甩了他一巴掌:“知道我是你老婆?跟她生娃时怎么不想着?”
“我不爱她,我是想逼你回来!”
“好,我回来了,离婚。”
“不行!” 他抱得更紧,“你只能是我的。”
他凑过来亲吻,我挣扎几下就没了力气。
颈间的呼吸曾让我心安,现在只剩煎熬。
他的动作突然停了。
我锁骨下的烧伤疤痕,在苍白皮肤上蜿蜒成狰狞的网。
“还怀疑我假死吗?” 我扯着衣领,“这些都是你心尖上的李蔓送的。”
“我不死,她怎么上位?”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你那么聪明,会想不通?”
林伟强脸色铁青地摔门而去。
我捂着肚子瘫倒,摸出药瓶。
120 颗,一天三粒,够陪他们玩到最后。
他总会去查的。
查到李蔓策划那场火灾,查到她假意帮我逃跑却想斩草除根,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他第二天才回来,身上带着寒气,把我从昏睡中冻醒。
吻也是凉的,我挣扎着躲开。
“对不起,慧儿。”
他红着眼眶哽咽,是我第一次见他哭。
我帮他擦眼泪,语气轻得像叹息:“没什么,就是差点死了。ICU 躺了半月,病危通知下了七次,全身烧伤三成。”
我指指身上的疤:“你差点就真见不到我了。”
“或许我该死在半年前,好让你阖家团圆。”
他突然抱紧我,声音嘶哑如兽吼:“不许说!你不能死!”
“她伤害了你,该死。” 他的手抚过我的疤痕,带着狠厉,“我要她偿命。”
林伟强向来手段狠厉,他既说了这话,我便放了心。
可该算的账,又何止李蔓一个。
这晚他执意抱着我睡,说要重新开始,绝口不提那个孩子。
我偏要问:“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吗?”
他身子一僵,抱得更紧:“,别想了。”
“你能忘,我不能。”
第一个孩子是大三那年,意外来得仓促。
我攥着化验单发抖,他抱着我说“别怕”。
可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只能放弃。
那时怎会想到,这个决定让我几乎失去了做母亲的可能。
毕业后他求婚,婚后第一年我再次怀孕,不到两个月还是没保住。
检查才知,我是 RH 阴性血,头胎后产生的抗体,让后续胎儿极易溶血夭折。
几年后第三个孩子到来,我日夜祈祷,好不容易熬过三个月危险期。
我们去挑婴儿服,布置婴儿房,他趴在我肚子上轻声说:“宝宝要平安来我们身边。”
可几天后的深夜,腹痛惊醒时,身下已是一片猩红。
奇迹终究没降临。
那混乱的夜晚,血腥味混着噩梦般的话语。
耳边瞬间回荡起医生的叹息:“是个女孩,没心跳了。”
还有婆婆的咒骂:“丧门星!害死三个孩子!”以及她劝林伟强:“去外面生一个,别绝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