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了对不对？"她缓缓抬起头，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看向我，"我知道你能看到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我叫李若烟，我在这里等了很久很久。"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每一个住进这里的人，都能看到我，都能听到我说话。"
"你想要什么？"我终于开口问道。
李若烟笑了，那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我想要有人陪我。这里太冷了，太孤单了。河水是冰的，泥土是凉的，只有活人的体温能让我感到温暖。"
"那些死去的人..."
"都是来陪我的。"李若烟的眼中闪过一丝满足，"他们现在都在河底陪着我，我们一起聊天，一起玩耍，再也不会孤单了。"
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这个女鬼居然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可是他们都死了。"
"死了又怎么样？"李若烟歪着头，像个天真的孩子，"死了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用担心分别，不用担心被抛弃。"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抛弃你的人，他也死了吗？"
李若烟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他早就该死了！可是他逃了，逃得远远的，我找不到他！"
"所以你就把其他无辜的人当成他来报复？"
"他们不是无辜的！"李若烟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得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他们都是男人，都会抛弃女人，都该死！"
随着她的尖叫，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我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墙上的挂钟开始疯狂地摆动，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现在，该你来陪我了。"李若烟伸出手，"来吧，跟我走，我们去河边，那里很安静，很舒服。"
我紧握着水果刀："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没有选择。"李若烟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整个房间都被一团黑雾包围，"每一个住在这里的人，最后都会跟我走。你以为你能抗拒我？"
黑雾越来越浓，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更可怕的是，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个念头：去河边，那里很舒服，很安静...
不！我用力摇摇头，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必须找到对付她的方法，否则我真的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突然，我想起了白天调查时的一个细节。李若烟是因为被人抛弃才自杀的，那个抛弃她的男人现在还活着，还在什么地方。
"李若烟！"我大声喊道，"你想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吗？"
黑雾停止了扩散，李若烟的身影重新变得清晰："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知道。"我说谎道，"我是来调查民俗的，我查到了很多关于你的资料，也查到了他的下落。"
李若烟的眼中燃起了仇恨的火焰："他在哪里？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先答应我，不再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李若烟冷笑，"男人没有无辜的！"
"那你就永远找不到他了。"我故意激她，"他现在过得很好，有妻子有孩子，幸福美满。而你只能在这里抓一些无关的人来发泄，永远报不了真正的仇。"
"闭嘴！"李若烟尖叫着冲向我。
我本能地举起水果刀，刀刃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但毫无作用。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触感让我几乎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