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因为我跟别人多说一句话而生气整整一天，也会因为我给她带一份早饭而开心得像个孩子。
她会哭。
我见过她哭。因为我无心的一句话，因为我们之间的争吵。
这条规则，就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死刑判决书。
如果她是人类，这条规则会让我把她当成怪物。
如果她是怪物，这条规则会让她用眼泪来伪装人类。
一个完美的悖论。
下午，我在图书馆自习，试图从书本里找到一丝安宁。
周婧找到了我。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圈通红，那个永不愈合的第五个耳洞，今天流的血似乎比平时更多，一滴滴落在她白色的衬衫上，像一朵朵绽开的梅花。
「她们……她们不是人！」
她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颤抖，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
她的手很冷，指甲掐得我生疼。
「我看到林晚学姐在后厨，用自己的头发……不，不是头发……是像虫子一样的东西……在做蛋糕！她还对着蛋糕笑！」
「还有苏瑾教授，我昨天路过她办公室，看到她对着镜子说话，镜子里的人根本不是她！镜子里的苏瑾在笑，可她自己面无表情！」
「唐夭就更奇怪了，她从来不睡觉！我半夜起来去卫生间，好几次看到她就站在宿舍的窗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月亮，眼睛都不眨一下！像个假人！」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滚落。
「我好害怕，她们都想害你，我们快跑吧！离开这个学校！」
就在她哭泣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图书馆的入口。
林晚、苏瑾、唐夭，三个人并排站着，像三只悄无声息的幽灵。
她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
不，不是没有表情。
那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属于猎食者的，冰冷而贪婪的表情。
她们在等。
等我根据规则，判定哭泣的周婧是「非人」，然后像甩开垃圾一样，甩开她。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规则说，哭泣者非人。
但眼前这一幕，哭泣的周婧充满了人类该有的恐惧和脆弱，而那三个旁观者，却冷静得不像人类。
「？？？」的话再次回响在我耳边。
「你真以为，规则是救你的？」
规则是陷阱。
如果我遵守规则，就会落入她们的圈套，孤立唯一可能向我求助的人。
我必须反着来。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伸出手，将哭泣的周婧用力拉到我身后，用我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三道冰冷的视线。
「别怕，有我。」
我选择保护她。
在我做出选择的瞬间，对面三个人的伪装，轰然崩塌。
林晚温柔的笑容消失了，嘴角裂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
苏瑾推了推眼镜，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