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可手里的刀,却对准了我的手腕。
我惊恐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你们疯了!”
我爸“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挡住了唯一的去路。
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月月别怕,就一滴血,很快的,一点都不疼。”
玄尘大师站在一旁,捋着他的山羊胡,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姑姑抱着儿子,完全被眼前这诡异荒诞的一幕吓傻了,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被困在了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猎物。
母亲手里锋利的刀,父亲堵死的门,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大师”。
上一世的绝望和痛苦,再次将我淹没。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笑了。
“妈,你手别抖啊。”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万一划歪了,血流多了,我这身子骨,怕是撑不到‘诅咒’完全转移走,就先死了。”
“到时候,你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5
我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妈头顶炸响。
她握着刀的手猛地一僵,脸上的疯狂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
“你……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转移?妈妈听不懂。”
她慌乱地否认,眼神却不敢再看我。
我爸的脸色也变了,堵着门的手臂微微垂下。
我继续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道:“玄尘大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替身偶转移诅咒,哦不,是‘福气’,靠的就是我这一口病气吊着。”
“我人要是没了,这木偶,不就成了一块废木头了吗?”
玄尘大师捋着胡须的手一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然能一语道破天机。
他没说话,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妈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人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不……不会的……大师,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我爸也急切地看向玄尘大师,声音里带着哀求,“大师,您快说句话啊!”
玄尘大师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气的不悦:“此女说的,不无道理。”
“此法凶险,主体必须维持生机,否则灵气一断,前功尽弃,甚至会遭反噬。”
“反噬”两个字,像两座大山,狠狠压在了我爸妈心头。
就在他们心神大乱之际,一直呆愣着的姑姑,终于反应了过来。
“姜文柏!林舒!你们这对畜生!”
姑姑疯了一样冲上来,一巴掌狠狠扇在我妈脸上。
“你们竟然用月月的命,去搞这些邪魔外道的东西!你们还是人吗?!”
我妈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又惊又怒,“嫂子你疯了!你打我干什么!”
“我打你?我恨不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