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羊水栓塞,命悬一线,唯一的办法就是切掉子宮。
身为妇科一把刀的李医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了手。
手术成功,我和孩子,都保住了。
当我醒来后,却发现婆婆正站在病房门外骂李主任是杀人凶手。
“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她毁了你一辈子,就得赔得倾家荡产!”
我听到后,冷冷一笑直接联系了三家媒体:
“对,一百万太少了,得让她偿命!”
1
婆婆张翠华唾沫横飞,手指几乎要戳穿手机屏幕上那个医生的照片。
照片上的李见美医生,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十分温柔。
生孩子时羊水栓塞,死亡率极高。
她是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恩人!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拼命维护她,被婆婆和丈夫周成认为是白眼狼。
他们骂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不仅雇了水军,还在网上颠倒黑白,把李医生塑造成一个为了钱草菅人命的屠夫。
他们去医院拉横幅,去李医生儿子的学校闹事,用红油漆在她家车上写满“杀人凶手”。
最终,不堪受辱的李医生,从医院顶楼一跃而下,用死亡自证清白。
而周成,我的丈夫,把李医生的遗书甩在我脸上。
“苏知语,现在你满意了?你护着的人死了!你才是杀人凶手!”
我万念俱灰,也跟着跳了下去。
血肉模糊的痛苦,骨头碎裂的声音,似乎还残留在我的灵魂深处。
再次睁开眼,我就回到了这里。
回到婆婆叫嚣着要让李医生付出代价的这一天。
周成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抽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和我记忆中甩我遗书时一模一样,冰冷又怨毒。
他弹了弹烟灰,声音嘶哑:
“妈说得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苏知语,你也是个当事人,你得跟我们站在一起。”
上一世的我,哭着,跪着,求他们放过我的恩人。
换来的却是更恶毒的羞辱和打骂。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给他们做饭,他们却因为觉得不合胃口而直接将热汤洒在我身上。
本就产后抑郁的我,情况更加严重。
这一次,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心中一片冰冷的死寂。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他们更狰狞的笑。
“妈,周成,你们说得对。”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让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慢慢走过去,抬起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百万太少了。”
“她毁了我一辈子,得让她用命来偿。”
2
婆婆和周成都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苏知语,你不是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恩人?”我嗤笑一声,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下来,“她救了我,却毁了我当母亲的资格!”
我捂着脸,身体因为悲痛而微微颤抖。
“我之前那么说,是怕你们担心,是怕你们为了我惹上麻烦。可我夜里一闭上眼,就梦到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在哭,在问我为什么保不住他……”
我的哭声越来越大,从压抑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周成信了。
他烦躁地掐灭了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语气生硬地安慰:
“好了,别哭了。既然你想通了,我们就一起想办法。钱,还有公道,我们都得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