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中了心事，停下脚步。
"我猜，他肯定很反对吧？甚至可能要和你离婚？"林志强继续说，"王丽华，像你这个年纪的女人，离了婚还能干什么？回去当清洁工吗？还是去超市当收银员？"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但是跟着我，你一年能赚一百万，两百万，甚至更多。"林志强的声音充满诱惑，"你儿子不是要上大学吗？你想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对不对？"
我的心开始动摇了。
第四章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林志强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一年一百万，两百万...这是多么诱人的数字。
我现在做直播，一个月最多十万，一年也就一百万出头。但是跟着林志强，他说可以赚更多。
虽然我知道那不是什么正当生意，但是...钱真的太诱人了。
我拿起手机，看到张建国发来的微信："丽华，我明天回去，我们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谈什么？谈我放弃直播回去当家庭主妇？谈我陪着他过那种拮据的生活？
我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第二天下午，张建国回来了。
他比离开时更憔悴了，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血丝。
"丽华，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他坐在我对面，"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需要解决。"
"什么问题？"我冷淡地问。
"价值观的问题。"张建国认真地看着我，"丽华，我不反对你赚钱，但是我希望你能用正当的方式。"
"我现在的方式就不正当吗？"
"你扪心自问，你觉得正当吗？"张建国反问。
我沉默了。确实，我心里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太光彩，但是赚钱啊。
"我承认，我做的可能不是最光彩的工作，但是我没有违法，我也没有伤害任何人。"我为自己辩护。
"没有伤害任何人？"张建国苦笑，"丽华，你伤害了我，伤害了我们的婚姻，伤害了我们的家庭。"
"我伤害了什么？我让这个家变得富裕了，我让我们有钱了，这叫伤害？"
"金钱不是一切。"张建国摇摇头，"丽华，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很穷，但是我们很快乐。"
"快乐？"我冷笑，"张建国，你太天真了。快乐能当饭吃吗？快乐能让我们买房子吗？快乐能给儿子最好的教育吗？"
"可是现在呢？我们有钱了，但是我们快乐吗？"
我被他问得一愣。确实，这三个月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我真的快乐吗？
"我只知道，有钱比没钱好。"我固执地说。
张建国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丽华，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继续做这个工作，我们就离婚。如果你愿意停下来，我们重新开始。你选择什么？"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逼我选择。
"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选择。"张建国的声音很平静，"丽华，我们结婚二十年了，我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越走越远。"
我的心乱成一团。一边是张建国，我的丈夫，二十年的感情；一边是直播事业，是金钱，是更好的生活。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好，我给你时间。"张建国站起身，"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什么对你来说最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