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对镜头说：“抱歉大家，接个电话。”
走到旁边。
接起。
“喂？”
“晚星？”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急切。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是林曼。
我的养母。
“晚星，是我。”她的声音放软了许多，带着刻意的亲昵，“你最近…还好吗？”
我握着手机。
指尖冰凉。
“有事吗？”
“你这孩子，”她嗔怪道，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那场驱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妈妈…妈妈其实一直很担心你。”
担心？
我扯了扯嘴角。
没说话。
“晚星，你现在…是不是在做那个直播？很火的那个？”她终于切入正题，“妈妈都看到了。你出息了。”
“嗯。”
“你看，你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多辛苦啊。”她叹了口气，“搬回来住吧？家里永远有你的房间。”
搬回去？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了。”我拒绝得干脆，“我现在挺好的。”
“晚星！”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焦躁和命令，“别任性！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苏家的脸面…”
“苏家的脸面，跟我还有关系吗？”我打断她，声音很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曼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晚星，你翅膀硬了？别忘了，是谁把你养这么大！是谁给了你以前的生活！没有苏家，你能有今天？做人要讲良心！”
良心？
我差点笑出声。
“林女士，”我换了称呼，“苏家养我，花了多少钱？需要我分期还吗？我可以算给你。”
“你！”林曼气结。
“还有事吗？我在直播。”我准备挂电话。
“等等！”她急忙喊道，语气再次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晚星…妈妈求你件事。”
果然。
“你说。”
“你妹妹…薇薇，她最近迷上了那个什么直播，也想做。”林曼的声音充满了忧虑，“可她什么都不懂，性子又单纯。你…你现在是大主播了，带带她？帮她在你直播间露露脸？引引流？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我攥紧了手机。
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是为了那个真正的苏家千金，林薇。
怕她碰壁。
怕她吃苦。
所以要我这个被扫地出门的“假货”，用现在的人气和“运气”，去给她铺路。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抱歉。”我声音冷得像冰，“我的直播间，只靠运气。不靠关系。”
说完。
直接挂了电话。
拉黑号码。
走回直播镜头前。
弹幕在问。
【主播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遇到麻烦了？】
我深吸一口气。
对着镜头，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我们继续拆。”
心里却像堵了一块冰。
苏家。
阴魂不散。
几天后。
我接到了一个商务合作。
一个挺有名的轻奢珠宝品牌。
想推广他们的新款星座系列项链。
推广费很可观。
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高端商场的中庭。
品牌方搭了漂亮的展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