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
他对我说。
“我殿后！”
“不。”
我摇了摇头。
“要走一起走。”
我们背靠着背，抵御着潮水般的攻击。
鲜血，染红了我们的衣衫。
也染红了华山之巅。
“哈哈哈！”
陆惊鸿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他指着铁面人，对众人喊道。
“我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向九幽！”
“二十年前，背叛师门，盗走《九霄剑谱》的叛徒！”
向九幽！
这个名字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几个围攻的掌门，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二十年前，天剑门出过一个绝世天才，向九幽。
他的剑法，号称百年难遇。
却因为爱上了魔教妖女，被逐出师门。
后来，他潜回天剑门，盗走了上半部《九霄剑谱》，从此销声匿迹。
没想到，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铁面人，也就是向九幽，身体僵住了。
他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狰狞伤疤的脸。
但依稀还能看出，他年轻时，必定是个英俊不凡的男子。
“师……师叔？”
天剑门的一位长老，颤声叫道。
向九幽没有理他。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个人。
天剑门如今的太上长老，也是陆惊鸿的师父，楚问天。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
“楚问天。”
向九幽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
“你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楚问天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你这个孽障！”
“还有脸回来！”
“哈哈哈！”
向九幽狂笑。
“我为什么没脸回来？”
“当年，是谁为了抢夺掌门之位，和我的未婚妻联手，给我下毒，将我打落悬崖？”
“是谁，污蔑我勾结魔教，盗取剑谱？”
“楚问天，我的好师兄！”
“你敢说，这些事，不是你做的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秘闻，震得说不出话来。
楚问天的身体，开始发抖。
“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
向九歪指着陆惊鸿。
“就像你的好徒儿，对我这个可怜的师侄，做了一模一样的事情。”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们师徒，都是一路货色！”
7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向九幽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我只是一个棋子。
一个重复了二十年前悲剧的，可怜的棋子。
我看向陆惊鸿。
他的脸上，血色尽褪，一片惨白。
“不是的……”
他喃喃自语。
“不是这样的……”
“陆惊鸿！”
我冲他嘶吼。
“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们不是兄弟吗！”
陆惊鸿被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