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月,你疯了?”
床边,裴景言正阴沉着脸,“就为了一块玉佩,连自己命都不要?”
陆之月动了动干裂的唇:“我的命,不重要。”
裴景言眸色越发黑沉:“这块玉佩,到底跟谁有关?”
还没等陆之月开口,门外便传来陆晚宁娇柔的声音。
“我知道和谁有关。”
陆之月心弦一紧,下意识攥紧了被子。
陆晚宁走到床前,拿起床头的两块碎玉,将其拼在了一起。
“景言哥你还记得吗?这块玉佩原本雕刻着两只鸳鸯,而鸳鸯正是忠贞爱情的象征,所以……”
她刻意顿住,接下来的话,任谁都明白。
裴景言一把钳住陆之月的下颚,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说,那个男人是谁?”
下颚骨像是要被捏碎,陆之月忍着痛开口:“没有谁,只是我喜欢那块玉而已。”
裴景言手上力度又加重了些:“你觉得我会信吗?”
陆晚宁拉过她的手,假惺惺劝诫道:“姐姐,以前你同时追求好几个男生就算了,但现在既然你选择喜欢景言哥,还这样朝三暮四的不太好吧?”
此话一出,裴景言一直压抑的怒气瞬间窜上心头,他不由得冷笑一声。
“陆之月,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多痴情,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裴景言嫌恶地松开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病房此刻只剩两人,陆晚宁便露出了真面目。
“陆之月,你还真是命大,那场火居然没能烧死你!”
她又得意地笑了笑,“不过还好,有了今天这一出,你以后怕是想当景言哥的舔狗都难了!”
对于她的挑衅,陆之月却只是扯了扯嘴角。
“那又怎样?”
看着那张毫无波澜的脸,陆晚宁瞬间气上心头。
“陆之月,你现在装得毫不在乎,到时候有你哭的!”
她冷哼一声,摔门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之月每隔几小时就收到陆晚宁发来的照片。
有裴景言搂着她看电影的,两人在海边牵手的,还有摩天轮上两人亲吻的……
照片底下,还有陆晚宁发的消息。
【看到了吗?景言哥从始至终爱的都只有我,你算什么东西?】
陆之月只扫了一眼,便按熄了手机。
她不在意裴景言爱的是谁,也不在意舔狗的这个身份还能不能继续伪装下去。
毕竟,她只剩最后一个要求了。
出院这天,陆之月回到裴家别墅,却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丢在了客厅。
而裴景言正靠在沙发上,一手搂着陆晚宁的腰,慵懒地抬了抬眼。
“从今以后,宁宁就住你的房间了。”
陆晚宁躺在他怀中,朝她投来得意的目光。
下人将最后一点东西扔在了陆之月脚边,没好气道:“你,去睡杂物间!”
陆之月却只是捡起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行李,平静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除此之外,没有多说一句话。
看着她将东西一点一点搬去了杂物间,裴景言眉间忽然染上几分莫名的烦躁。
夜深,陆之月刚要关门,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抵住。
月色映衬下,正对上裴景言那双凌冽的眼眸。
“我有话要问你。”
陆之月放开手,任由他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