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害羞。”
“你叔叔叫林山海，你叫他林叔，他是个厨师，厉害着呢，你想吃什么他都能做的出来！”
“我啊，叫李桂芬，你以后叫我李姨，会做衣服，以后乖乖想穿什么衣服，阿姨都给你做！”
我头埋得更低。
他们会和弹幕说的一样抛弃我吗？
开车的林山海问：“小满，你有大名吗？”
我咬住嘴唇，小声回：“没有。”
“那阿姨给你取名欢欢可以吗？”
李桂芬期待地看着我，好似浑身都在发光。
林山海插嘴：“欢欢太简单了，叫余欢吧。”
“希望小满余生都快快乐乐的！”
林叔和李姨家并不大，五十平米，但干净整洁。
屋里飘着肉香，林叔卷着袖子往厨房走，“欢欢等会儿就有排骨吃了。”
我忐忑站在客厅，不知所措。
李姨推着我往房间走，“有鞋子和衣服。先试试，不合适阿姨拿去换。”
粉色运动鞋很漂亮，穿着塞脚。
格子衬衫有些大，牛仔裤松松垮垮，随时会掉。
李姨来问时，我一直点头。
2
院长说过：“去领养家庭要听话懂事，不能添麻烦。”
换衣服换鞋子很麻烦。
如果找院长要衣服和鞋子，会挨骂。
我笑：“阿姨，我很喜欢。”
李姨一眼看不出不对。
她脱下鞋子时，我的脚肿了。
一害怕，忘记抓裤子，裤子掉到脚踝。
“欢欢，衣服鞋子穿着不舒服，可以直接告诉阿姨。”
“衣服阿姨可以改，鞋子不舒服就要换掉，不然会影响发育。”
李姨很温柔，没有像院长那样骂我。
她揉着我头发满脸心疼，“我家妞妞太瘦了才不合适，改小码数就行了。”
我穿着李姨准备的均码睡衣和拖鞋坐在餐桌前。
排骨放在我手边，还有油亮亮的红烧肉和喷香的大锅菜。
我眼巴巴看着，小口扒拉米饭。
院长嫌我吃饭跟饿死鬼似的，骂我没教养。
“欢欢，都是自家人，大口吃，别拘谨。”李姨给我夹了好几块儿排骨。
林叔也说：“吃饱吃好才能长高，欢欢多吃点！”
我碗里的菜堆到冒尖。
“欢欢怎么还不吃？”
李姨有些担忧，“是不是不舒服？还是不合胃口？”
林叔一拍脑门儿，愧疚的不行，“忘记问欢欢忌口什么了。”
“欢欢想吃什么，告诉叔叔，我现在去做。”
我不想成为麻烦，咬住排骨才说：“不忌口，我很喜欢！”
原来，这是被人关心的滋味。
心里暖暖的，我贪恋地想留住这种感受。
我能在这个家里一直待着吗？
吃饱喝足后，他们带我去商场换鞋，顺便买日用品。
李姨和店员说了两句，店员就拿来一双更大的粉色运动鞋。
鞋子很舒服，踩在地上软绵绵的。
他们还买了和我一般大兔子和小熊玩偶，让它们陪我睡觉。
我和玩偶躺在床上时，好像在做梦。
我习惯性钻到角落，不占用床上的空间。
福利院的单人铁床拼在一起，可以容纳更多孩子。
为了能让自己睡舒服，我都是贴着墙角侧着蜷缩起一团，这样才能睡的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