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响指，身后巨大的屏幕亮起，出现了一行血红的大字。
【第一宗罪：纵火谋杀发妻】
“陆之宴先生，”我用冰冷的电音宣读着，“一年前的今天，你以庆祝结婚纪念日为由，将你的妻子林晚骗至城郊祖宅，迷晕后纵火，伪造成意外事故，意图致其死亡。你，认不认罪？”
“疯子！你这个疯子！”陆之宴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疯狂地挣扎着，对着我咆哮，“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现在搞这些是想毁了我吗？！”
他的话，可笑至极。
他不是在忏悔，而是在质问。质问我为什么没死，质问我为什么回来毁掉他如今平静幸福的生活。
“看来，被告人毫无悔意。”我冷笑一声，再次打了个响指。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从未公开过的监控录像。
那是我提前在家中安装的微型摄像头拍下的画面。画面里，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陆之宴面无表情地将汽油浇遍了整个客厅，然后，他走到了苏小婉的面前。
苏小婉依偎在他怀里，柔弱地说：“阿宴，我好怕……她会不会真的死了？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
陆之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别怕，小婉。一切有我。她早就该死了，是我留她太久，委屈你了。烧成灰，谁也查不出来。”
说完，他划燃了打火机，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火光瞬间冲天而起。
视频播放完毕，整个直播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数千万观众，亲眼见证了一场蓄意的谋杀。
陆之宴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留下了这样的铁证。
“你……你……”他语无伦次，浑身颤抖。
我将镜头对准他惨白的脸，声音里带着审判的威严：“陆之宴，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不是的……”他看向镜头，疯狂地辩解，“是她！是林晚她先害小婉的！她给小婉下毒，想让小婉死！我只是在保护我爱的人！我是在为民除害！”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保护你爱的人？”我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我的面具，“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进行第二项议程。”
我松开手，退后一步，屏幕上的字再次变换。
【审判议程二：全民公投——选择你的惩罚】
“各位观众，”我的声音回荡在火光与夜色中，“既然我们的被告人毫无悔意，那么，他的第一份惩罚，将由你们来决定。”
屏幕上出现了两个选项。
A. 电击惩罚，体验当年林晚在火中被烧断的电线击中的痛苦。
B. 公布陆氏集团所有财务漏洞与黑料，让他体验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的滋味。
“投票时间，一分钟。现在，开始。”
我冰冷的声音，如同敲响了陆之宴命运的丧钟。他看着屏幕上飞速跳动的票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终化为一片死灰。
他知道，他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全民公投的结果毫无悬念。
选项B，以碾压性的98%的支持率胜出。
人们总是更乐于见到高高在上的神祇跌落凡尘，尤其是当这个神祇还是个道貌岸然的杀人犯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