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最原始的办法！”老族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发布江湖追杀令！不管花多少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让她再开口！”
“可是……爸，”陆建军犹豫道，“直播里提到了，明晚还有第二场……主题是……是关于我们陆家……”
他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懂了。
如果说，第一天的直播只是毁了陆之宴，那么第二天的直播，将要摧毁的，是整个陆家。
陆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想起了那些被他亲手掩埋在时间长河里的罪恶，那些足以让整个陆家万劫不复的秘密。
“不惜一切代价！”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找到她！杀了她！！”
在陆家和李家都因为我的直播而掀起滔天巨浪时，我已经根据沈长川提供的坐标，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京郊的一处废弃精神病院。
这里荒草丛生，建筑破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
我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铁门，走了进去。
大厅中央，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我，他身形高大挺拔，仅仅是一个背影，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凌厉气场。
“你来了。”他转过身，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就是沈长川。
“你比我想象中要年轻。”我开口，声音恢复了本来的清冷。
“你也比我想象中要……狼狈。”他目光落在我脸上丑陋的伤疤上，没有丝毫的同情或厌恶，只有一种探究的平静。
“开门见山吧，”我不想浪费时间，“你找我，是为了苏小婉背后的那个组织？”
“是。”沈长川点头，“我追查他们三年了。他们是一个以金融犯罪为核心，涉及洗钱、走私、甚至暗杀的跨国犯罪集团，代号‘衔尾蛇’。苏小婉，是他们安插在京圈的重要棋子。”
“你想让我帮你揪出他们？”
“不，”沈长川摇了摇头，他的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想和你合作。你负责提供情报和技术支持，我负责执行和提供庇护。我们一起，把他们连根拔起。”
“我为什么要信你？”我问。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沈长川的回答很简单，“衔尾蛇的头目，代号‘教授’。三年前，他设计害死了我的搭档，也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不见底的痛楚。
原来，他也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好。”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沈长川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与陆之宴那双总是冰冷的手截然不同。
“合作愉快。”
就在我们达成同盟的这一刻，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是我的安全系统被触发了。
“他们来了。”我沉声道。
沈长川的表情也瞬间变得凝重：“这么快？”
“看来，陆家和李家，都等不及了。”我冷笑一声，眼中燃起战意，“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他们了。”
废弃医院外，数十辆车已经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第五章
夜色如墨，废弃的精神病院成了修罗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