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时鱼,“鸡生蛋,蛋孵鸡,如此便可循环,便可成为我们做生意的本钱啦。”

燕景恒虽然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时鱼嘿嘿两声,“这件事便交给我吧,我来想办法好不好?”

燕景恒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毕竟……他是真的不懂。

第二天一早,时鱼果然在鸡窝里发现了两枚鸡蛋。

她开心不已,“商城果然诚不欺我,这母鸡下蛋太厉害了。”

第一天,她给蒸了一大碗鸡蛋羹。

又把昨晚剩的白米饭熬了粥,然后炒了个小青菜。

等燕景恒起来时饭菜已经摆上桌。

时鱼坐在餐桌前抬眼看他。

燕景恒今日已经换上了做工的补丁粗麻衣服。

但是他那精致的脸蛋和眼眸里偶尔露出来的贵气还是让人不容忽视。

“秀色可餐!”时鱼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夫君长得可真是好看啊,岁月都不敢薄待了你。”

燕景恒腾地一下脸红了。

他急忙过去坐下吃饭,掩盖自己的脸色。

几个孩子也洗好手过来坐着吃饭。

昨儿个燕景恒已经做好了吃饭用的几个凳子。

现在大家都能坐下吃饭了。

“爹,你今天要去做工了吗?”燕大壮问。

燕景恒这才抬头,脸上的红晕已经不见,只有一片雪白。

“嗯。”

燕大壮,“那爹注意安全,我们在家等爹回来。”

燕景恒心里一暖,“嗯,好,你们在家乖乖听你们娘的话,不要调皮,帮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燕大壮,“是,我知道了。”

吃完饭,燕景恒打算出门。

时鱼连忙拿了一把伞出来,“我看外面的天气不好,怕是晚些时候会下雨,带着,有备无患。”

说完,她微笑着朝他挥手,“早去早回。”

燕景恒下意识‘嗯’了一声。

走出很远后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脖子。

“她是在关心我?”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里升起一丝满足来。

而洗了碗的燕大壮便扛着锄头准备下地了。

时鱼见了心里不由得心虚起来,“大壮,我和你一起去吧。”

燕大壮愣了一下。

从去年开始,他就拥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小锄头,被爹教如何下地干活儿。

可是娘从未说过要和他一起去。

娘都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或者在村子里闲逛,扯闲话的。

时鱼回想起过往也是肝疼的很。

再次骂了句原身后跟着燕大壮一起出门。

“二壮,小壮,今天你们带着妹妹一起去挖虫子给鸡吃,让它吃饱了明天也下两个蛋。”

三个孩子一听这话。

再想到今早刚刚吃的神仙美味的鸡蛋羹。

顿时活力满满,“好的娘。”

时鱼拿过锄头,扛在自己的肩上。

“你在地里种的什么啊?”

她记得四个月前他就在地里鼓捣了。

但是她从来没去看过。

燕大壮满脸兴奋。

他想让娘看看他的成果。

“娘,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他高兴的步子都轻快起来。

一张黝黑的脸笑起来五官和他爹真像。

“哟,这不是燕大嫂嘛,你怎么要下地了?”路上遇上秦老三的媳妇儿,她诧异的问。

一句‘燕大嫂’差点把时鱼干废。

她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呼吸,扯出一个笑脸,“嗯,是。”

秦三媳妇儿人不错,就是嘴巴子碎。

秦三媳妇儿跟她并着走。

燕大壮笑道,“秦三婶,我娘今天跟我一起下地呢,你还是我们边上吗?”

秦三媳妇儿知道燕大壮的地在哪儿。

闻言点头,“是啊,我也去,倒是一路了。”说着,她看向时鱼,“对了燕大嫂,燕大哥的伤可好了?”

燕景恒出事儿那天她不在,否则定是要帮忙的。

后来事儿了了她再去也没有意义,便没去。

时鱼,“嗯,好了。”

她不想多说。

免得哪句话说的不对,又不知道被她传成什么样去了。

秦三媳妇儿,“今日上工去了?”

时鱼点头,“是啊,伤好了就上工去了。”

说着说着,她们便到了地里。

时鱼看着整整一亩地的花生叶,顿时明白了什么。

“都是你种的?”

她震惊的看着燕大壮。

燕大壮点头,“是啊,娘,我厉害吧。”

时鱼不由得伸出大拇指。

厉害,太厉害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说,“可是我看现在还不能挖啊,不如过两天再挖?”

过两天农场又能卖了,到时候多买些花生回来放在里面。

正大光明的。

而且……她瞧了一眼地里的花生叶。

也许是干旱的原因,大部分的叶子微黄。

这样的叶子下面的花生也不是很饱满的。

燕大壮抓了抓头,“不能挖吗?可是祖母说可以了啊。”

时鱼想了想,道,“你祖母说的是没错,但是你要看天气啊,我瞧着这天不太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等下完了雨我们再来挖吧,让它淋淋雨会长得更好。”

燕大壮半信半疑。

秦三媳妇儿见刚挖了一会儿便见他们要走。

大声喊道,“燕大嫂怎么要回去了啊?”

时鱼道,“嗯,是,我们过两天挖。”

说完,便快速走了。

秦三媳妇儿脸上瞬间露出鄙夷,语气尖酸道,“不就是怕累着了嘛,还想等燕大哥休息的时候让他来呢。”

“哎,燕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娶了个又懒又滑的女人呢。”

“可惜了这么几个好孩子。”

时鱼回到家,看着手里仅剩的两文钱陷入沉思。

两文钱能做什么呢?

“燕大嫂子……”

突然,门外有人喊。

时鱼走出去。

“燕大嫂子,我想找你帮个忙。”

时鱼这才看到连着隔壁篱笆的墙头出现一个脑袋。

那是隔壁的齐寡妇。

这齐寡妇是个好人,却也是个跟原身一样泼辣的。

二人以前便针锋相对,为篱笆墙上的藤蔓缠过去一寸都会骂上半天。

“什么事儿啊齐大嫂。”

时鱼走过去。

微笑着问。

齐寡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们家的水井打不出来水了,我想跟你商量以后去你们家打水,你看给多少钱合适。”

其实她不愿意求时鱼,但也是没办法了,谁叫他们家没有男人了,总不能每天走几里地去挑水吧。

时鱼拧眉。

面上露出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