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池骋被郭城宇软磨硬泡拉着出门。车上,池骋闭着眼睛假寐,郭城宇转过身子调侃他:“我怎么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呢?你看看你浑身无精打采的,就下面这个看着比较有精神。”
池骋心情很差,他刚做梦搂着一个可心的人亲吻就被郭城宇吵醒了。他睁开一只眼睛瞥了郭城宇一眼:“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郭城宇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去了不就知道了?不过,你这里要不要解决一下?”他的目光看向池骋的裆部。
池骋深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说:“怎么,你要帮我?”
郭城宇附上灼热,邪魅地说:“也不是不可以,这里就咱们两人。”
前方的陈师傅听了都脸红,心想老子不是人吗,这俩祖宗哦真是什么骚话都敢说,他默默放下车内挡板,调大了音乐声音。
池骋抬起下巴,傲娇地说:“那你倒是他妈动一动啊。”
郭城宇熟练地拉下拉链,就那么得心应手地动了。池骋闭着眼睛,努力回想梦里那具瘦削,白皙的身体,令人眼红心跳的一颗颗汗珠,就那样点缀在那白嫩的皮肤上,真是太性感了。
没多久,池骋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郭城宇净完手,迫不及待点燃香烟,空气里有浓浓的麝香味,他也没开窗通风。语气带着揶揄:“是不是不行啊,才这么点功夫?”
池骋捶了他一拳:“屁话真多!”他并没有欲念疏解的畅快,反而更忧郁了。
郭城宇非常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池骋很挫败地说:“我刚才梦里见到了一个男人,他与我关系很亲密,可我怎么努力就是看不到他的正脸。”
郭城宇脑海里闪过看过的鬼故事,脸色铁青下来:“这听着怎么那么像鬼故事,还他妈是男鬼,你最近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买了什么古董吗?”
池骋努力回想,但是只能记住这两天的细节,再往前的他根本想不起来。他的语气带着少有的心虚:“应该没有吧!”
郭城宇急了:“什么叫应该没有,你好好想一想啊!”
“想不起来。”
郭城宇狠狠吸了一口烟,再将烟用手掐灭,叹气:“唉,看来这寺庙非去不可了。”
50分钟后,池骋和郭城宇来到护国寺,在僧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慧觉方丈的禅院。双方行礼后,坐下。
慧觉方丈问郭城宇:“郭小友,怎么突然来拜访我了?”
郭城宇指着池骋说:“慧觉方丈,这位是我好兄弟池骋。”
池骋对上慧觉的目光,朝他点点头。
“他最近总梦见一个人,而这个人他在现实中不认识,看不清脸。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慧觉打量了池骋,见他天庭饱满,鼻梁高直、鼻头丰润,眼神坚定明亮,但身上的气质却有些阴郁,带着长时间居人上位的成功人才有的气势,但是眼前人看着刚成年的样子,真是矛盾的很。
慧觉从后面书架子上拿下一竹筒的签,对池骋说:“不如池小友抽支签吧。”
池骋和郭城宇对视一眼,看到催促的目光,他就伸手去拿了一支,递给慧觉方丈看。
慧觉念出签文:“婚姻本是前世缘,前缘再续不需媒。”
这签文不复杂,大家一听就懂,郭城宇看着若有所思的池骋,问慧觉方丈:“您是说池骋梦里的人是他前世的缘分,不用人为干预?”
慧觉点点头:“应当如此。”
郭城宇小心翼翼地问,真是绝了,问梦中人是谁,结果真的抽到了姻缘签:“可是他应该不是鬼吧?”
慧觉方丈失笑:“现在是社会主义文明社会,哪里能有鬼呢?”
郭城宇拍拍胸口:“那就好。方丈,您说池骋他为什么会突然忘了一些事情啊?”
慧觉闻言问池骋:“池小友,你忘了什么事情?”
池骋想了想,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他一个也没忘,就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于是他说:“只是忘了课本的一些知识而已,其他的并没有遗忘。”
慧觉笑了:“那有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你好好休息几天,不要多想,事情自然会过去的。”
池骋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6点,钟声响了,慧觉问他们:“到了用膳时间,你们要不要一起?”
池骋拒绝:“不用了,今天打扰您了。”
郭城宇站起来,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走到门口的功德箱前投进去,然后朝慧觉挥挥手说:“慧觉方丈,那我们回去了,多有打扰!”
慧觉拿来两个金色的香囊递给他们:“你们一人一个,放在枕头下。”
“谢谢!”
池骋和郭城宇去停车场的路上,池骋收到了刚子的消息,他点开文档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吴其穹的照片,是荣誉榜上拍下来的,原来他还是个学霸。接下来是他家庭简介,看到他父亲十年前就去世的画时,池骋的心脏一紧,难过的心情一下子就弥漫全身。
郭城宇很敏感得察觉他的异常,凑上去看他手机:“这是吴其穹的资料,你怎么看这个都能方寸大乱呢?什么内容,你给我发过来我也看看。”
池骋不情不愿把这文档给郭城宇发过去,郭城宇一目十行看完了所有内容,不在意地说:“这不就是一个学霸,身世悲惨,但是自立自强的故事吗,除了他成功追上了班花没有多大的哗点。”
池骋逐字逐句看完了,脸阴沉的可怕,他非常不满意看到吴其穹怎么追上班花女友的事迹,他也不知道自己莫名生气的原因。
此时两人已经坐在车上,郭城宇揽着池骋的肩膀说:“别生气啦,咱们去酒吧玩玩,今天李旺说要请客。”
池骋没说什么,他现在也想喝点酒。于是车在七点的时候就停在了一家名为黑天鹅的酒吧门口。
刚子和李旺,还有方信等人都在门口等着,看到两位老大下车,都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