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剧痛,我的膝盖狠狠地砸在地上。
“瑶瑶姐姐,洗脚,得跪着才够诚心。”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钰哥,这狗东西让你女朋友跪着给林青青洗脚啊,这你能忍?”
短暂的沉默后,宋亭钰的声音毫无波澜。
“她做错了事,该罚。”
周围顿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身后的声音更加兴奋了。
“钰哥大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我的头发被猛地揪住。
下一秒,滚烫的触感浸透了我的脸。
污水疯狂灌入鼻腔,我拼命挣扎,缺氧的耳鸣铺天盖地。
就在意识即将出走的瞬间,一股戾气猛地从脊椎窜起。
“哗啦——!”
我撞翻水盆,脏水泼了林青青满身。
“我的手!钰哥哥她故意的!”
林青青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我抹开眼前湿发,甩手一耳光抽在她尖叫的嘴上。
“闭嘴!”
我看着这群人,眼神冰冷。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折辱我?这破礼物,老娘不要了。”
宋亭钰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由不得你!”
他踹开翻倒的洗脚盆,死死攥住我手腕,拖拽着我就往储藏室走去。
我被折磨了一晚的身体根本无力抗衡。
下一秒大门落锁的声音响起。
“好好反省!”
他隔着门缝冷笑。
“什么时候学会求饶,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宋亭钰和他们朋友们走了,封上了所有的出口。
顶楼的大平层,除了门口,我没有任何方法离开。
客厅那束巨大的纸花,正丝丝缕缕地散发着阴气。
完蛋,和这玩意儿一起待着,老头一定会发现我的。
鬼门关开了,我就一定要回去,没了共命的人,宋亭钰会死的!
我拼命地给宋亭钰打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被接通了。
“现在知道求……”
背景里混着林青青的娇笑。
“放我出去!把那束纸花拿走!它在这里,中元节就是你的死期!!”
“哟,还演?”
他嗤笑。
电话那头爆发出哄堂大笑,一个男声插进来。
“钰哥,让她饿三天,看她还敢不敢咒人……”
通话戛然而止。
几秒后,顶灯熄灭,中央空调的嗡鸣彻底消失。
宋亭钰把水电断了。
最初二十四小时,我蜷缩在离纸花最远的储藏室。
第二天,我饿得头晕眼花,不由自主地开始靠近纸花,吸收阴气。
第三天,气温升高,我开始被热得几近昏厥。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六天的时间,没有任何人来给我一口食物一口干净的水源。
直到第七天黄昏,储藏室门缝渗进的光线已呈诡异的暗绿色,中元节要到了。
钥匙转动声响起时,我正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舔冷凝水。
“知错没?”
宋亭钰皮鞋尖踢了踢我腰侧。
林青青裹着新买的羊绒披肩,瓮声瓮气
“臭死了……钰哥哥,你看她像不像条狗?”
我抬头,扯出一个诡异的笑。
“我错没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