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现在全是骂你的声音，公司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王磊走过来，表情严肃："林暖暖，现在事态很严重。
""如果你不出去澄清，公司的声誉会受到严重影响。
""但如果你出去对质，也要承担很大风险。
""你自己决定吧。
"我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
如果不出去，陈思琪会说我心虚，那就坐实了我是诈骗犯女儿。
如果出去，面对的依然是全网的围观和羞辱。
但我不能让爸爸的名誉受损，不能让他的牺牲被玷污。
"我下去。
"我坚定地说。刚到楼下大厅，就见到陈思琪正在大放厥词做直播。
而我则被一群人围住了。
他们举着血红的牌子，上面写着"诈骗犯女儿滚出直播圈""父债女偿"。
还有人拿着扩音器嘶吼："大家看清楚这张脸！她就是诈骗犯林志强的女儿！"
人群越围越紧，有人开始往我身上扔东西。
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在人群中炸开：
"她家住城东区花园小区3栋502！她妈在实验小学教语文！"
"你妈今天别想安全下班！"
"我们已经在你家门口蹲点了！"
"诈骗犯的女儿就该去死！"
一个臭鸡蛋砸在我肩膀上，黏腻的蛋液顺着外套往下淌。
这时公司的高管和同事们带了保安维持秩序才把人群分开。
我走到陈思琪跟前，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思琪？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你为什么要造我的谣？"
"朋友？"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林暖暖，你有把我当过朋友吗？"
"你出名了，签约了大公司，赚大钱了。
而我呢？我还在那个破公司做着月薪三千的客服！""三年了，整整三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我父母突然消失，家被查封，我从天之骄女变成了社会底层。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过得这么好？"
"思琪，你在说什么？"我完全懵了，"这些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就是个诈骗犯！他毁了很多人的家庭！包括我的！"
"你胡说！"我愤怒地反驳，"我爸是因公殉职的！"
"因公殉职？"她发出刺耳的笑声，"那些转账记录呢？那些录音呢？你怎么解释？"
"那些都是假的！"
"假的？林暖暖，到现在你还在替你爸爸撒谎！"
"你知道有多少老人因为你父亲倾家荡产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吗？"
"而你呢？你却靠直播过着优渥的日子！"
"这公平吗？"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陈思琪吗？
那个温柔善良会为流浪猫哭泣的女孩去哪里了？
"思琪，你冷静一点。
"我试图挽回，"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解开的。
"她轻蔑地挑了挑眉：
"没什么好解释的！"
"林暖暖，你敢不敢当着全网的面，说你父亲不是诈骗犯？"
直播的观看人数正在疯狂飙升，弹幕飞速滚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