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旅行第二年,我无意中刷到了妹夫发在外网的短视频。
“有了你,我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我愣住了。
视频里妹夫搂着的女人,并不是我妹妹。
可她身上穿戴的珠宝首饰,开的车子,住的别墅,全都是我妹妹的嫁妆。
视频最后,画风突变。
“养的母狗喜欢咬人,怕亲爱的吓着,我只能让它自己住狗窝了。”
我终于见到了妹妹。
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蜷缩在狗窝里,脖子上缠着铁链,目光空洞无神。
我气得当场捏碎了手机。
一个入赘的狗东西,竟敢让我相依为命的妹妹当畜牲?
我赶回国的当天,暴雨倾盆。
推开别墅雕花铁门的那一刻,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曾经精心打理的玫瑰园早已荒芜,喷泉干涸。
最刺眼的,是花园角落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笼。
笼子上搭着几块破旧的防水布,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而我的妹妹,就蜷缩在里面。
她穿着单薄的,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睡衣。
赤着脚,脖子上缠着一条粗重的铁链,另一端锁在铁栅栏上。
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皮肤上满是淤青和擦伤。
“小雨……”
我颤抖着呼唤她。
她猛地抬头,眼神涣散了一瞬。
像是认出了我,却又立刻往后缩,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我冲过去,跪在泥泞的地上,伸手想碰她。
她却像触电一般躲开,甚至抓起地上的半块干面包挡在胸前。
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保护。
“是我啊,是哥哥……”
我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可她只是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别打我……别打我……”
“我乖,我很乖……”
看到她悲惨的模样,我心如刀割。
小时候,父母因空难离世,偌大的庄园只剩下我们兄妹相依为命。
妹妹胆子很小。
怕黑,怕雷声。
每次打雷都要钻进我被窝里,像只受惊的小猫。
我总笑话她:“以后嫁人了怎么办?难道还要哥哥陪你睡?”
她会红着脸捶我。
“我才不嫁人!我要一辈子赖着哥哥!”
后来,她遇见了那个男人。
出身普通,却擅长花言巧语。
她爱得痴狂,甚至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让他入赘。
婚礼那天,她穿着母亲留下的古董婚纱,笑得比钻石还耀眼。
她拉着我的手说:“哥,你放心,他会对我好的。”
可如今……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雨停了,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声。
我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别墅大门。
一辆红色法拉利嚣张地停在门口,车门打开。
我的妹夫季时川和他妈沈秋兰下车,两人有说有笑,手里还拎着奢侈品购物袋。
当他看到我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哥,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故作镇定,可眼神却飘向狗窝,闪过一丝慌乱。
我眼中燃起怒火。
“为什么把我妹妹拴在狗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