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想来,何其可笑。
顾栩把头埋在沈知若的颈窝:
“我把手机关机了,今天是我们两人的夜晚,别提她了好吗?”
沈知若摇摇头:
“为什么不提呀?你每次在她身边憋坏了,累的都是我诶?”
“我都有点恨上她了,不过也算了,一个连卵巢都没有的女人,算什么女人呢?我和她较劲什么,你说是吧?哥哥?”
而顾栩,没有否认。
屋内渐渐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什么丑娃娃,影响情调!”
沈知若娇哼一声。
顾栩的动作被打断,欲求不满地沙哑着道:
“我扔远点,若若,听话,嗯?”
那一只我送给顾栩的Q版娃娃,面朝我被扔在门边。
它把我的难堪一览无余。
曾经,顾栩黏我的紧,他总有商演,而我也有自己的工作。
时常数天不见。
每次一见面,他都会把我折腾一整个晚上,反复呢喃着想我上百遍。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我记不清。
我只记得,他红着双眼求我摘除卵巢后,说此生都不会嫌弃我,会对我忠贞。
可后来,他连和我睡在一张床上都不愿。
他已经三年没有吻过我了。
而此刻,他却和沈知若吻的难舍难分,不分你我。
脸上的伤口传来疼痛。
我麻木的转身离开。
打去了那个有好几个日夜想拨打,却又无法鼓足勇气的电话。
“我同意去参加临床实验的项目了。”
离开场馆后,冷风拂面。
我走出几百米,还没有到地铁站,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我在医院。
护士严厉斥责:
“你知不知道你腹腔的肿瘤随时都会破裂?你的主治医师没告诉你要好好待在医院?”
我哑声。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不想错过顾栩的第一场演唱会。
可他却让我的自我感动像个笑话。
下一刻,急诊室外一阵喧闹。
我依稀听见了顾栩急切的声音。
“我和她在夫妻生活的时候她突然就说肚子痛,后来她就流了好多血……”
“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她……”
随后,就有医生急切的道:
“过激性行为引起的黄体破裂大出血病患一位,安排急救!”
我强撑着起身走到病房外。
顾栩倚靠在医院走廊尽头的墙上,手在抖。
我想起先前他口中的“夫妻生活”,心里一阵窒息钝痛。
顾栩自尊强,很少在人面前显露狼狈。
可现在,因为担心他连手里的手机都握不稳。
上一次我见他这样,还是三年前他哄我做卵巢全切手术的时候。
他说他此生都会只爱我一个。
可如今却为别的女人失态。
顾栩看见了我,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错愕惊慌。
“潋潋,你怎么……”
我平静的对上顾栩的双眼:
“顾栩,我们离婚,我都知道了。”
一瞬间,我看见顾栩的神情从受伤,到恐慌,再到自圆其说的理所应当。
“潋潋,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过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