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沌狐火突然爆发。银红色的火焰如火山般从狐阿七体内涌出,九尾化作巨蟒,死死缠住穷奇的双翼。心魔雾在狐火中剧烈翻腾,露出里面被囚禁的四凶族人——他们的脖颈上都戴着镇妖符,情火本源被理性符文榨成黑色毒烟。“驯妖司抓了你的族人?”

穷奇的鹰嘴突然松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镇妖符的光芒却更加刺眼:“闭嘴!再废话我就杀了他们!”可他的羽翼却在此时颤抖,心魔雾的浓度开始下降——混沌狐火正在净化他体内的理性符文。“你……你的情火……”

“是‘情火不灭’的力量。”狐阿七的指尖划过穷奇的镇妖符,秘典全卷的古字在符牌上流转,“老院长和墨先生三百年前就料到天庭会用镇妖符控制四凶,所以在我体内种下了解咒的种子。”她的九尾突然刺入符牌,银红色的狐火与理性符文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现在,该让你清醒了!”

镇妖符在混沌狐火中寸寸碎裂。穷奇的双翼突然垂下,紫黑色的心魔雾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三族阵营的惨状——龙族卫士与妖族学子互相残杀,凡人的尸体堆成小山,情火防御网的裂痕已扩大到三丈宽。他看着自己沾满同族鲜血的爪子,突然发出凄厉的悲鸣:“我都做了些什么……”

就在此时,天庭的号角声响彻云霄。三十万天兵天将从云层中降下,李靖的宝塔悬在无妄崖上空,塔尖的理性符文组成“诛妖令”:“奉玉帝旨意,捉拿叛逆妖族狐阿七!凡协助者,以同谋论处!”

穷奇的眼中突然闪过决绝。他的双翼重新展开,这一次却不是心魔雾,而是银红色的情火:“是我连累了大家!我去拖住天兵,你们快修复情火防御网!”他的鹰嘴突然啄向自己的心口,情火本源化作巨大的“四凶结界”,将天兵天将挡在无妄崖外:“告诉驯妖司,四凶宁死不屈!”

狐阿七的九尾托着穷奇的残躯。她看着结界外天兵的刀光剑影,看着三族阵营的断壁残垣,突然明白了老院长的遗言:“心魔不是来自外界,是来自内心的猜忌。”她的掌心与混元珠贴合,银红色的情火顺着珠体流入三族战士的眉心——那些被心魔雾侵蚀的族人,正在情火中缓缓苏醒。

哪吒的火尖枪插在情火防御网的裂痕处。他的混天绫缠着敖丙和王小二的手腕,赤红色的绫带与银蓝色的龙血、凡人的执念火交织成“三族同心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天兵马上就要破结界了,修复防御网要紧!”

可修复防御网需要三族情火本源的共鸣。敖烈的龙鳞还在渗着黑色血液,他看着身边死去的龙族卫士,突然单膝跪地:“狐族长,是我错了。龙族愿以圣血赎罪。”三百名龙族战士同时划破掌心,龙血如溪流般汇入情火防御网,银蓝色的光流开始修复裂痕。

凡人阵营的书生颤抖着捡起破碎的情火风铃。他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口,执念火化作金色的光点融入防御网:“妖族……对不起……”市井三侠和无数凡人纷纷效仿,布帐上的“凡人不弱”四个血字在情火中闪烁,与妖族的风铃、龙族的龙魂交织成新的守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