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某种……转移?
我撸起袖子一看,前几天被热水烫伤的那一块,也没有任何疤痕。
不可能!这太荒谬了!我用力甩甩头,试图把这疯狂的想法甩出去。
巧合,这一定是巧合!
我看着他沉默地坐下,侧脸依旧冷漠,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再也无法平静。
5
那个白色雪花形状的发夹,像一枚冰冷的钥匙,静静地躺在我的首饰盒角落。
那是奶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她总是夸我好看,漂亮,说女孩子就应该这样打扮自己。
她让我变得自信,让我学会爱自己,
上辈子,我戴着它走完了我生命最后的旅程。
再次看到它时,胃部仿佛又传来那种熟悉的、被无形之手狠狠攥紧的绞痛感。
我想着,既然要试探,那就得下一剂猛药。
第二天一早,我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将那个小小的、带着死亡记忆的雪花发夹,仔细地别在了鬓边。
上一次戴着它,还是去江奶奶家吃饭的那天早上。
江梦知说这个发夹和我的衣服不搭,索性帮我摘掉,换成了别的。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每一次,只要我戴着它,他总是找各种理由,让我不要戴着它。
冰凉的金属触感贴着皮肤,带着一种近乎不祥的寒意。
镜子里的人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眼神却格外明亮。
走进教室,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但全身的神经末梢都时刻紧绷着,像一张拉满的弓。
我能感觉到,一道视线,锐利得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瞬间钉在了我的鬓边。
下一秒,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江梦知猛地站了起来,他几步就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浓重的压迫感,瞬间将我笼罩在整个阴影里。
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带着薄茧的手指粗暴地、近乎凶狠地伸向我的鬓角,一把攥住了那个小小的发夹!
「嘶……」
头皮被扯得生疼。
他却毫不理会,手指用力一扯。
“啪嗒”一声轻响,那枚承载着死亡记忆的雪花发夹,被他狠狠地扔在了我的课桌上。
冰冷的塑料撞击木头桌面,发出空洞的脆响。
我愕然抬头。
「丑死了!」
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难看!以后别戴这种东西!碍眼!」
尽管声音不大,但还是狠狠的扎进了我的耳朵里。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带着惊诧、好奇和一丝看好戏的玩味。
那些目光像无数根细针,密密地扎在了我裸露的皮肤上。
我甚至说不出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