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爸打的？”她拉着我躲进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书和一件干净外套，“先换上这个。”
“谢谢。”我接过衣服，闻到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突然鼻子一酸。这是母亲走后，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我。
陈雪递给我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这是我爸办的几个案子的记录，我偷偷复印的。里面有个案例和你妈的情况很像...”
我急切地翻到标记的那页：一起伪装成自杀的谋杀案，凶手伪造了遗书，但法医在死者胃里发现了过量安眠药。
“要证明你妈是被害的，必须要有尸检报告。”陈雪咬着嘴唇，“可是...”
“已经下葬了。”我合上笔记本，突然想到什么，“但如果能证明我爸有作案动机和时间...”
“通话记录！”陈雪眼睛一亮，“如果能拿到你爸那天的通话记录，证明他和王美芳联系过...”
“我爸不会给我看的。”
陈雪神秘地笑了：“我爸有朋友在移动公司。”
6
第二天，陈雪带来一张打印纸：“这是你爸手机号最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看这个——”
她指着母亲死亡当天的记录：下午5点23分，父亲给王美芳打了长达12分钟的电话；6点47分，又有一个2分钟的通话；而7点15分，父亲拨打了120叫救护车。
“我妈掉井里的时间大概是7点左右，”我盯着那张纸，血液几乎凝固，“而在这之前，我爸和王美芳通了两次电话...”
“这不能直接证明什么，但很可疑。”陈雪皱着眉头，“如果能找到更多证据...”
“我要去王美芳的理发店看看。”我突然决定。
“太危险了！”陈雪抓住我的手腕，“如果她真的和你妈的死有关...”
“我会小心的。”我轻轻挣开她的手，“我妈不能白死。”
周末，我戴上帽子和口罩，来到镇上的“美芳理发店”。店面不大，玻璃门上贴着“美容美发”的红字。透过玻璃，我看见王美芳正在给一个男顾客洗头，她穿着低胸上衣，鲜红的指甲在男人头皮上揉搓着。
我等顾客离开后才推门进去。门铃“叮当”一响，王美芳转过身，看见是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哟，这不是建国家的高材生吗？”她很快恢复常态，声音甜得发腻，“剪头发？”
“我想问问关于我妈的事。”我直视她的眼睛，“她死的那天，你和我爸通过两次电话。”
王美芳的脸色变了：“你胡说什么！”
“移动公司有记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