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结束那天，顾言把一张银行卡甩在我脸上。
“啪”的一声，砸得我脸颊发麻。
“拿着钱滚。”
他的声音里没有温度。
“以后别再出现，看见你就恶心。”
他身边的金牌经纪人赵捷，嘴角一撇。
“就是，什么货色啊，还真想当凤凰？”
我没出声。
弯腰，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然后，我抬起头，视线越过他们，落在墙上那张顾言的巨幅海报上。
“这张卡里是五百万吧？”
“给我的封口费？”
顾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不然呢？你一年的工资？”
我点点头，把卡收进口袋。
“可惜啊，不够。”
顾言的眉头拧成一团。
赵捷往前站了一步。
“林沫，你什么意思？别给脸不要脸。”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我手里，有你出道以来所有数据造假和偷税漏税的证据。”
顾言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收缩。
赵捷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我看着顾言，一字一句。
“你说，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01
“你胡说八道！”
顾言的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伸手就来抢我手里的U盘。
我后退一步，轻松避开。
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倒，样子狼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我没再看他，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赵捷。
这个男人，比顾言要难对付得多。
他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
“林沫，你想干什么？开个价吧。”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钱打发的助理。
我拿出手机，解锁，按下播放键。
一段录音从手机里流了出来。
是顾言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不耐烦和鄙夷。
“那群粉丝就是一群蠢货，随便发张自拍就嗷嗷叫，真以为我爱她们？一群提款机罢了。”
“闭嘴！关掉！”
顾言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他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这是他前几天在保姆车里跟赵捷的抱怨，当时车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他从没想过，那个低着头给他整理文件的我，会把这一切都录下来。
赵捷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去。
他一把拉住暴怒的顾言，盯着我。
“你敢录音？”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带着威胁。
我收起手机，放回包里。
“赵哥，我不要钱。”
我环视了一圈这间豪华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顾言的获奖照片和海报。
这些虚假的光环，今天，由我来戳破。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顿了顿，迎着他们两个要杀人的目光，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明天，我要顾言工作室官宣，我将出演张导新戏《风声鹤唳》的女主角。”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顾言和赵捷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你疯了？”
顾言先开了口，他觉得我的要求简直是天方夜谭。
赵捷的反应更快，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林沫，这个角色早就定了苏晚晚，你知道的。”
苏晚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