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妤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最新消息，只觉得浑身冰冷。解除职务，资产查封，身负巨债……这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这是彻底地剥夺，是将其打入社会最底层，永世不得翻身！靳惟深的手段，精准、冷酷，不留一丝余地。
她仿佛能看到李明此刻的惨状：从金融新贵到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从纸醉金迷到倾家荡产、债台高筑。巨大的落差和绝望，足以摧毁任何一个人。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李明”的名字。
温令妤看着那个名字，如同看到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想立刻扔掉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一遍又一遍，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最终，她还是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的声音干涩嘶哑。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说话，只有粗重、混乱、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夹杂着背景里模糊不清的、像是砸东西和女人哭喊的噪音。过了好几秒，李明那完全变了调、充满了极致怨毒和疯狂的声音才猛地爆发出来，像用砂纸摩擦着耳膜：
“温令妤！贱人！婊子！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靳惟深！靳惟深那个疯子！他要我死！他要我全家死！！”
“我的工作没了！房子没了！车子没了！全没了！！”
“我他妈欠了几个亿！几辈子都还不清！！”
“我老婆带着孩子跑了！债主在砸我的门！！”
“你满意了？！啊？！你们这对狗男女满意了？！”
“温令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靳惟深不得好死！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疯狂的诅咒和绝望的嘶吼如同实质的利刃，穿透听筒，狠狠扎进温令妤的耳中、心里。那声音里蕴含的滔天恨意和濒临崩溃的绝望，让她浑身汗毛倒竖，血液都仿佛要凝固。
“砰！”一声巨大的、像是玻璃碎裂的声响从电话那头传来，紧接着是更尖锐的女人尖叫和混乱的怒骂声。
“滚！都给我滚！！”
“还钱！姓李的！今天不还钱老子卸你一条腿！”
“砸！给我继续砸！”
电话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