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Alpha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猛地收回手,将那束昂贵的海洋之心狠狠握在掌心,花瓣被揉捏得不成样子。他死死地瞪了陈野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然后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客厅,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砰!”大门被重重甩上,震得水晶吊灯都晃了晃。
客厅里剩下的Alpha们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这Omega……有毒吧?!
陈野仿佛没看到自己造成的灾难现场,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客厅角落一个单人沙发旁,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
他这副老子天下第一难搞的架势,配上那张精致绝伦却冷若冰霜的脸,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又强大的气场,硬生生镇住了客厅里剩下的几位顶级Alpha。一时间,竟没人敢轻易上前搭话。
接下来的几天,陈野成了帝都上层圈子里一个爆炸性的传说。
他以一己之力,单枪匹马,用那张淬了毒的嘴,干翻了几乎所有试图靠近他的Alpha,战绩彪悍,堪称Alpha粉碎机。
一个以霸道总裁自居的年轻Alpha,试图用信息素压制他,释放出强烈的、充满占有欲的雪松气息,居高临下地说:“Omega,认清你的位置,你天生就该臣服于Alpha。”
陈野当时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包装精美的《Omega生理指南》,闻言眼皮都没抬,声音不大,精准地扎进对方膨胀的自尊里:“臣服?大清早亡了兄弟!还搁这儿搞封建复辟呢?你这味儿冲的,跟松树油子混了劣质古龙水似的,熏得我脑瓜子疼。怎么,是家里香水厂倒闭了,只能拿这玩意儿当空气清新剂使?”
那Alpha脸色瞬间铁青,引以为傲的信息素第一次被人形容成空气清新剂,巨大的羞辱感让他几乎当场暴走,最后被同伴强行拉走,据说回去后砸了半个别墅。
另一位走文艺忧郁路线的诗人Alpha,在花园里拦住陈野,深情款款地吟诵自己新写的、歌颂Omega之美的十四行诗,试图打动这朵带刺的玫瑰。
陈野面无表情地听完,等对方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才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完了?就这?押韵都押得磕磕绊绊,感情全靠形容词堆砌,空洞得跟注水猪肉似的。哥们儿,你这水平,放我们那儿,发起点孤儿院都没人看,评论区都能给你喷成诗词界的泥石流。”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还有你这造型,学黛玉葬花呢?可惜,东施效颦,学了个四不像。建议回炉重造,或者直接转行去贴膜,至少不污染环境。”
诗人Alpha当场石化,手里的诗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捂着心口,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从此再也没在陈野面前出现过。
陈野所到之处,方圆十米之内,Alpha绝迹。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信邪或者消息闭塞的愣头青试图靠近,只要一看到他那张精致又冰冷的脸,或者一听到他那独特的、带着点软糯尾音却字字诛心的说话方式,立刻如避蛇蝎,掉头就走。
“陈宅”门口,那些曾经停满豪车、争奇斗艳的盛况一去不复返,变得门可罗雀。连带着负责通报的Beta管家,脸上的笑容都轻松了不少——终于不用每天应付那些难缠的Alpha大爷了。
陈野乐得清静。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地汲取着这个世界的知识。